苏家两兄弟,在苏老三的背下说明下,也和苏老三一样,确定范芳菲已经是肖尧的女人了。他们哪敢怠慢,不但好酒好菜招待,那殷勤的态度,更是没得说。
苏老二见一直文质彬彬的袁鸢,像个淑女一样,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矜持,心里暗暗欢喜,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敢造次,不管是言语上还是行为上,他是搜肠刮肚,尽显学识才华和优雅风度。
范芳菲和袁鸢,虽说有肖尧这层关系,但她俩毕竟初次和他们三兄弟相识,自己又是女儿之身,应付几杯酒后,就不敢再喝。
苏家三虎下午也要干活,见她俩不愿再喝,也就不再相劝,吃饭道别后,各自散去。
袁鸢在范芳菲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按照肖尧所说的路线,直奔周镇。
这个周日,肖尧无事一身轻,潇潇洒洒的陪着王佳佳,一同经过他爸的工厂,领了父亲的一顿训,然后回到家中,陪着母亲吃了一顿晚饭。
等到周日中午,刚吃完午饭,肖尧就向母亲辞行。肖母不疑有它,自认为肖尧是想早点到校,慈母千叮咛、万嘱咐,叮嘱肖尧在校,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打架闹事。
肖尧当然拍着胸口保证,绝对不会和人打架,一定会好好学习。可等他走远,回头看不清一直在门口张望,不忍离去的老妈的身影时,就掉转方向,向着五洋镇走去。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肖尧的身上,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走着去五洋镇了。他的第一站,就是先到吴靓媛家,约她一起去上学。
吴靓媛在饭后也有些期待,她知道,肖尧的自行车,还存放在渡口这边的朋友家。她昨天回来时,特意去看了看。
每到冬季,在农村亦称为农闲,特别是这个时候,离过年还远,大家亦不要为过年,忙着筹备物品。这个时期,就叫闲来无事,赌钱听戏。
喜欢喝酒之人,往往也是爱赌之徒,吴靓媛的父亲饭碗一丢,就出去找人打小牌,而她母亲,则被儿子缠着去听小导戏、大鼓书。
吴靓媛一人在家,把残席收拾洗涮干净后,又把早晨精心编织好的,光溜溜的辫子解开,在自己的房间,对镜理红妆。
肖尧进到吴靓媛的家门,见堂屋没人,转脸就看到吴靓媛在房间里,把着自己的辫子,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在发呆。
肖尧恶作剧的顽劣心性又上来了,他悄悄潜行两步,用双手捂住了吴靓媛的眼睛。
按道理,一个单身女孩在家,被人悄没声息的捂住眼睛,那反应不是惊叫就是挣扎。
可令肖尧失望的是,吴靓媛除了肖尧在刚接触到她,吴靓媛有一点点意外微动,然后就一点也不挣扎,反而把自己的身子,靠在身后的肖尧怀里。
偷袭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肖尧很没趣,就准备放开手,来玩吴靓媛的辫子,可双手却被她那凉凉的小手,压在她的脸上不让拿开。
“你知道是我?”
“嗯,我知道,你今天会来找我的。”
吴靓媛在说话时,还是松开了肖尧的手,她继续坐在凳子上,回过头,仰着脸,看向肖尧。
在她那娇嫩的小脸上,眼睛的上下位置,微微印有肖尧的指印,把肖尧心疼的一阵揪痛。心想,这脸也太嫩了,捂个眼也留下痕迹。
“我弄疼你了吗?你的手怎么那么凉?我来帮你捂捂。”
“没有,我不冷,刚才洗碗洗的。你帮我梳辫子吧。”
吴靓媛的要求,正是肖尧求之不得的,他见吴靓媛的头发一点也不乱,就拿手在上面乱揉。
“你干嘛?叫你梳辫子,不是让你弄乱的。”
“不弄乱了,还梳什么辫子啊?”
对于肖尧的狡辩,吴靓媛已经很习惯了,她也不再言语,任由肖尧把她头发揉乱,再用手指分离,又拿起梳子,慢慢梳开理顺。带他弄好半边后,自己接替,把半边发分成三缕,交叉编织起来。
“肖尧,你上次问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这倒不是肖尧装佯,他正在精心打理吴靓媛的另半边秀发,吴靓媛突然发问,他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肖益阳对你说了什么吗?”
“哦,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我和你不在一个学校念书了,写信过来,叫我多抽点时间照顾照顾你。”
这话没毛病,作为老同学,相互之间叮嘱关照,也无可厚非。
“那他不说,你就不照顾我了吗?”
“怎么可能呢?上次我是想着去看你的,你现在也知道,王岩在场,我和他都一身烂泥,我们还被别人称之为泥猴。我就没好再去学校看你,你别老是想不开。”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只要你想开就好。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装不下别人。”
面对吴靓媛近乎表白的语言,肖尧不是 听不懂,可他不敢接腔。老同学的暗示在先,他怎可夺人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