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熙又多出来一个罪名,南宫铭晏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但面子上还要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竟有这等事。”
“皇上,臣妾实在是委屈。”
眉头轻蹙,申莱梦哽咽着:“皇上,臣妾身为后宫之主,自然是要为您分忧的,这不,这两日街头百姓对顾将军纷纷议论,臣妾就想着以您的名义给顾将军送去一些补品,这样那些百姓看到您的皇恩浩荡也会不会猜疑顾将军了,哪里想……”
“真是放肆。”
威远侯重重的冷哼一声,怒瞪的眸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小小的一个将军,竟然还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不成?”
“或许顾将军只是心情不好吧,平日里他的做派也都是中规中矩。”
威远侯册封领地距离帝京还是有些远,又常年不在帝京,不了解情况也是合情合理。
但镇国公在帝京多年,和顾晨熙又是一朝为官,自然会说上两句公道话。
“哼,那面对天子的赏赐也不该如此,足以看得出此人的好大喜功,目无朝廷。”
顿了顿,威远侯接着道:“我看呐,皇上您应该立即将顾晨熙手中的兵权收回来,免得这人有了点权利就把尾巴竖上了天。”
“这……朕自然明白侯爷的话是好的,只是……”
南宫铭晏一脸为难的样子,似是他这个皇帝被顾晨熙逼得毫无权利一般。
呵,顾晨熙,全天下的百姓,加上朝中文武百官,朕看你还怎么占着兵权不撒手。
“皇上,大赫除了顾将军,有谁又能够镇得住那些有心之人?”
镇国公眉头紧皱,一脸的语重心长:“还望皇上您调查清楚的事情的原委再下定论。”
这件事不仅关乎了朝廷安慰,镇国公怕就怕到时候兵权会落在申家人的手中,那样的话……
“这天底下还就他顾晨熙有能耐了不成,镇国公真能瞎操心。”
威远侯的话让镇国公脸上忍不住有些挂不住,而一旁面色儒雅的平安侯也只是淡淡一笑:“两位侯爷何必针锋相对呢,顾将军的事自然有皇上做主,你我等人可是为了太皇太后的祭礼赶来,实在没有资格做皇上的主啊!”
平安侯的话让威远侯和镇国公两人都闭了嘴,天子向来多疑,他们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南宫铭晏暗暗皱眉,沉声道:“罢了,顾将军再怎么说也是为大赫做了多年贡献的人,更何况后日又是皇祖母的祭礼,还是莫要让皇祖母在天上担心好了。”
“可……”
申莱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南宫铭晏一个手势打断了。
将军府的事,在沈德全回来之前,就有暗卫告知他了。
虽然不知道顾晨熙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受伤,但这件事对他并没有什么坏处,顾晨熙受伤,南宫玥菡又闭门不出,足以证明他的猜想。
南宫玥菡一定已经死了,顾晨熙为了不像上次担当谋杀公主的罪名,所以才让侍卫死守将军府。
哼,这个顾晨熙,也不想想,纸是终究保不住火的,更何况,现在,是他南宫铭晏占上风。
街头的百姓议论纷纷,而作为传闻中的将军府内却格外寂静。
房间内,南宫玥菡还在昏迷中,顾晨熙就一口一口将米汤喂进去,又一口一口将七虫七叶花熬制的汤药喂进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生怕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感觉到不舒服。
公子如晦在一旁看着,眼底神色不明:“你就不怕她嫌弃。”
“涵儿才不会嫌弃我。”
最后一口汤药喂进去,顾晨熙拿出方巾轻轻擦掉女人嘴角的污渍,眼神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公子如晦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一会儿把小银狐的血菩提给南宫玥菡吃了,免得这顾晨熙整日用这种办法……
轻声咳了咳:“我已经将药配好,只要随着你的心头血服满七日,她就会好了。”
闻言,顾晨熙站起身,微微点头:“多谢。”
虽然知道身为药王谷谷主的公子如晦不会在意这两个字,但顾晨熙还是发自真心说了出来。
涵儿的情况,没有公子如晦的相帮,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治。
更何况,上次他莫名其妙成了颜卿尘,还多亏了此人的指点迷津。
两次大恩,顾晨熙真想不出来该如何还这个恩情……
公子如晦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接受:“我马上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会把银狐留在这里,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它会帮得上忙。”
虽然顾晨熙不懂小银狐除了血还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但此等稀罕物留在身边也不是一件坏事,当下倒也点头同意。
交代完之后,公子如晦走上前,深深看了眼脸色虽苍白,却难掩倾城之色的女子,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轻搭在南宫玥菡的脉搏上:“顾将军,麻烦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