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赫战神将军遇刺受伤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都,一时间,很多大臣都带着补品前来看望,只是都被将军府的人给拦在了外面,这也让那些大臣十分不满。
太阳缓缓升起,大赫帝都最繁华的街道,日月楼阁最高处,一布衫女子双眼通红的站在上边,手中的血书飘飘落落的洒在路过百姓人的面前。
“大赫将军顾晨熙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还和外族勾结,命人屠杀我庄三百条人命,就连我刚满月的孩儿都没放过,百姓们,千万不要被这样的畜生欺骗,他不配当大赫的战神!”
女子大声哭泣,一番泣血诉说之后,带着厚厚一沓血书从高处猛然跳下。
鲜血顺着身下流淌,染红了白色的纸张,也为大赫百姓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什么?”
将军府内,顾晨熙得知街头刚刚发生的惨案,眉头深锁,眼底一片寒意:“南宫铭晏,为了的除掉我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将军,现在那些百姓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估计用不上明日,朝廷上的官员也会参奏您。”
牧尘一脸严肃,不得不说,发生这样的事无异于在一种大战中动摇了军心,如果处理不好,将军威严不仅受损,而且手中的兵权也会被南宫铭晏以‘无法担当大赫众’的理由收走。
到时候,没了兵权的将军,岂不是会被朝廷上的那些人随意宰割?
南宫铭晏对将军一向想要除之而后快,这样顺水推舟可以除掉眼中良木的机会,他岂会轻易错过?
牧尘担心的事顾晨熙怎会不清楚?他墨眸浅眯,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轻轻的敲打着,寂静的房间,弥漫着深深的压抑感。
好半晌,顾晨熙沉声开口:“现在涵儿最重要,就随那位折腾去。”
“可是……”
“兵符和边境布防图都在本将军的手里,你觉得那是南宫铭晏能够用手段得到的?”
薄唇轻扬,顾晨熙笑意不达眼底,若是从前,他还会尽量维持面上的颜面,不让人抓住把柄,可现在,没有什么比他的涵儿更重要。
她不想让南宫铭晏的江山坐稳,那他助她又何妨?
牧尘跟了顾晨熙多年,何曾见过这般的将军,他皱了皱眉,如果他刚才没看错的话,将军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是反意?
反了谁,南宫铭晏?那岂不是……
大赫帝都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大街小巷都流传着顾晨熙的各种‘罪证’,再加上将军府大门紧闭,更是落下了个‘心虚’‘不敢见人’的说法。
无极殿。
南宫铭晏听到七喜打听来的消息,得意的冷笑爬上嘴角:“顾晨熙,朕才是大赫的主宰,想要你的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皇上,接下来该如何?”
皱了皱眉,七喜谨慎的询问:“是不是要将顾将军招进皇宫?”
“不,暂时不动。”
南宫铭晏满目阴沉:“顾晨熙因为南宫玥菡不肯露头,无异于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心虚了,既然这样,朕何不成全了他。”
顾晨熙自小跟在先皇身边征战沙场,在大赫百姓心中的地位很高,若是自己就这样将顾晨熙找来要兵权,顾晨熙必然不会轻易交付。
但如果是大赫百姓和朝廷官员集体请愿,那顾晨熙还有什么脸面继续霸占那八十万的大军呢!
更何况,这好戏刚到一半,三日后他还要送顾晨熙一个礼物呢!
“皇上英明。”
七喜恭维一笑,低垂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这一天,就在帝都百姓的议论声中度过,将军府,顾晨熙,已经不知不觉被破上了污水。
当月亮渐渐爬上夜空,寒星遍布天穹时,公子如晦如约出现在房间内,一头银发在烛光的阴暗处,显得格外冷漠。
“能找到的,只有这十样。”
指着桌子上的草药和毒虫,顾晨熙冷峻的面容忽明忽暗,心头有些忐忑。
玲珑阁的人加上暗阁的人,再加上一些他派出去的江湖人士,用尽全力可还是差了四样,也不知道公子如晦还会不会有办法。
“不错,竟能找到十样。”
看着那几个毒虫身上被扯掉的翅膀,公子如晦神色淡淡,语气略显嫌弃:“怎么都缺胳膊断腿?”
“……”
顾晨熙强压下心头的怒意,硬生生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时间太紧。”
普通人数年都找不到的东西,他花三天的时间找到了十样,这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罢了,还是要我来才行。”
袖袍一挥,一株株奇珍异虫全都出现在桌子上,顾晨熙眉头一皱:“你竟然……为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