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公主来了。”
二人说话之间,南宫玥菡已经在七喜的带领下,走到了长寿殿。
申莱梦一看到南宫玥菡的那瞬间,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
虽然那杀意一闪而过,但南宫玥菡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她微微一笑,假装没有看见。
“不知皇兄召见我是有何事?”
南宫玥菡缓缓行礼,身子还未弯下去,便有一双手,拦住了她。
“没有外人在,皇妹无需多礼。”
南宫铭晏笑如春风,很是体贴的为南宫玥菡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
见此,南宫玥菡脑子里浮现了七个大字。
献殷勤?非奸即盗!
而她身上值得让南宫铭晏这么献殷勤的,怕是就只有那个《兵马部署图》了。但是当她抬头,看着他眼中那一丝势在必得的眼神,眼前就猛地浮现那日与西域公主比赛时,南宫铭晏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看着她的眼神……
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心中觉得自己想多了。
讪讪的在南宫铭晏的眼神示意中坐下,南宫玥菡内心深处有一些发毛。
“谢皇兄。”
南宫铭晏坐下,拿着玉筷为南宫玥菡夹菜:“来,这个水蒸鳕鱼,朕听皇祖母说是你最爱吃的。快,尝尝!”
连她的喜好都打探了?
南宫玥菡看着他手中夹着的鳕鱼肉,突然觉得那鱼肉的白嫩,一点也不诱人,仿佛就是随时夺命的砒霜。南宫玥菡抬头,直视申莱梦,后将手中的碗送到了申莱梦的面前。
“皇兄,皇嫂身子虚弱,理当是给皇嫂补补才是。”
这半个月来,她虽然被申莱梦处处耍小手段折磨,可申莱梦在南宫铭晏这边也不好过。
因为申家开设赌坊,草菅人命的事情已经证实是事实。郭贵妃也在床头吹风,申莱梦虽为皇后可却如冷宫的弃后一般。
但申家的根基太深,南宫铭晏一边要防着顾晨熙,一边要防着太皇太后,申家虽然背叛了他,可也是唯一一个能短时间拉拢的势力,所以,申莱梦依然是大赫的皇后。
那两人热络中突然把注意力放到了她的身上,申莱梦差点忘记了伪装。当南宫铭晏一记冷眼扫过来时,申莱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假装大方的将碗递送回到南宫玥菡面前,皮笑肉不笑。
“五公主如今远嫁南岳,十公主不过五岁太小,本宫虽为皇上的妻子,但身子不适,不能替皇上分忧。眼看着皇上为国事为难,本宫便想着三公主与皇上年龄相仿,两人自幼一起长大,自能替换上分忧解难。”-
申莱梦每次一说到“分忧解难”的时候,总是会加重语气。这种疯狂暗示的语气,让南宫玥菡不多想都有一点困难。
“可是我哪里懂得什么朝堂的事情,我最多就只能和皇兄说说,我今天吃了什么,明天做了些什么。再者,大赫人才济济,只要皇兄一句话,那些大臣岂不是强破了脑袋要给皇兄解忧?”
这夫妻俩也不爽快点,非要让她自己给头上扣上一定“弱智”的帽子。南宫玥菡暗暗在内心吐槽。
迂回的对话,进行到这,南宫铭晏终于将话题扯上了正道。
“皇妹。”
南宫铭晏将手放到了南宫玥菡的手背上,男人手心湿热的温度,让南宫玥菡想到了蛞蝓从自己手背上爬过一样,恶心到差点没忍住,将他的手给甩开。
“皇兄的这个难题,只有你能替朕分担。”
女人的柔夷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豆腐,滑嫩,细腻,一摸,就有点爱不释手。
还记得那日,她迎着阳光,如水出芙蓉,一举一动之间,都让人为之倾慕。
倘若,倘若不是她是他的妹妹……
南宫玥菡咬牙忍住,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昨日轩祭说让她学医的时候,她没有答应呢?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皇妹如此荣幸呢?”
“兵马部署图。”
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南宫铭晏觉得心里一阵轻松,也就侃侃而谈。
“眼下顾晨熙前往南岳护送月姬,这一去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他走的时候带走了将军府很多人,朕听说,将军府自从顾爱卿走了以后,将军府就没有‘平静过’是吗?”
这不还都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