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窒息的感觉再次迎上来，可南宫玥菡却十分放松，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不管你是谁，我希望你知道的是，我死了，你就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了。”
她在赌。
赌这个男人之所以会那么了解南宫玥菡，又那么憎恶现在的她，十有八九是喜欢原来的南宫玥菡。
果然，当她说她死了，他再也看不到这张脸时，男人死潭水一般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收回手，愤怒的转身。
南宫玥菡缓缓走下床，目光坚定。
“你告诉我你是谁，那么我便告诉你，真正的南宫玥菡她在哪里。”
这个男人能够自由出入将军府和皇宫，足以说明他的武功不低。就她目前的势力来说，只有列鹰一个。
可惜的是，她和列鹰现在还没有互相信任。最重要的是，列鹰个性耿直。虽然是有点城府奈何都是一些阳谋。
和她的复仇相比，最重要的暗地里，是不能交给列鹰。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一样！
他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更对之前的南宫玥菡有着感情！
只要她和他相互坦白，就算他不和她站在统一战线，最少她也会少一个敌人。
“我叫十五。也是保护你十五年的暗卫。”
躲在暗处保护南宫玥菡十五年的暗卫……
怪不得。
她点了点头，之前所有的疑惑和紧张全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
“好，那我也实话实说。”
南宫玥菡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会觉得有些荒唐，甚至是将我当成怪物，可事实就是那么荒唐。你对天发誓，不管接下来你听到了什么，都要替我保密。”
她小脸认真且带着一丝紧张，不像是作假。
十五凝视了她一会，好半晌后才在她希冀的目光中缓缓点头。按照她的要求，抬手对天发誓。
当他放下手，南宫玥菡又好几个深呼吸。
毕竟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才见了两次，还是个陌生人。可是为了未来，她却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告诉她。
“你猜的没错，我不是她，可我也是她。我是沈夕颜，当朝前贵妃。”
瞧着十五震惊的目光，她就知道十五对她说的这个事件，摆明了是怀疑的。
“可我也是她，因为我的灵魂在她的身体里。而她……”南宫玥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早在她和顾晨熙大婚的那日，便已经去了。”
十五摇头，双眼泛红，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丝晶莹。
“不，不可能……”
他一直都在南宫玥菡的身边保护着，他一直都看着她。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耸肩：“那日她的确是在喝了一杯酒之后，便中毒离去的。”
十五依然不肯相信南宫玥菡的话。
他觉得她在说谎！
这些年，他向来寸步不离南宫玥菡！
除了那天……
等等！
十五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还记得那日当新娘的轿子抬进将军府，想到南宫玥菡和顾晨熙接下来会洞房，他便伤心的独自喝了酒，并酩酊大醉，昏睡了好几天才回来……
难道是……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南宫玥菡看到十五恍然大悟又带着征求的目光时，点了点头。
“就是那天。”
“是，谁？”他一字一句，语气竟然带着一丝哽咽。
这等冷情的男人动情起来是这般的深情吗？
“当今那位。”
她没有把理由说出来，她想考验这个十五，究竟能不能想通整件事情。倘若他想不明白，就算他有着强大的武功，没有智商也只能做一些血腥的事情。
他双手紧握成拳，目光猩红的快要滴血。
“需要我，做什么？”
这是……要和她合作的节奏？
南宫玥菡心跳的快了起来，突然觉得复仇的路，越来越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