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媚说着，已经用力挣脱开。
当着他的面，施媚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压下眼眶里的泪意，施媚冷嗤道：“现在没有外人，时令衍，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快四年了，到处去卖你的深情人设，累不累？”
口吻之中的讥嘲、不屑，令人心寒。
时令衍眸光沉沉，声音微冷，“为什么？”
施媚拿起沙发上的围巾环在自己的脖子上，扯了扯唇，“这话应该问你自己。”
时令衍起身，扯住她的手臂，“我是怨我娶了施媚？”
施媚猝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时令衍见她沉默，心中更笃定了这个可能性，声音低沉坚定，“唐妩，这几年来我没有一刻忘了你，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才娶了她，我跟她一直以来，都只是形婚而已，她为了救我车祸重伤，差点死了，醒来以后智商只有五岁，我一直都把她当孩子看。”
施媚眸光冷沉，侧眸看向他。
“没人会对一个孩子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我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只要等她签字……”
“然后呢？”施媚淡嗤，“签字，离婚，然后，娶我？”
“是，”时令衍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回来吧，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唯一的爱人。”
“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施媚甩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时令衍，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时令衍冷峻的脸庞，有过一瞬崩盘，“你明明还爱我！”
“傻逼，”施媚冷笑，“爱你，我会舍得拿刀捅你吗？”
一句话，打垮了时令衍这段时间来的所有设想。
一向冷静内敛的时令衍，脸上有过一瞬苍白。
“那一刀，我就应该捅得深一点，”施媚微微靠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开口，“或者直接捅在这，刺穿内脏的话，在那穷乡僻壤，等送到医院也来不及了吧。”
时令衍眸光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