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惊恐不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它们完整无缺,但就是无法动弹。
钟巡舰冷笑地看着他,说:“你后半生就是这样了,再也动不了的。”
其实,他就是刚才用暗器手法打在了梁宇的穴道上,使他的身体一时无法过血而已。但他把话给说得严重点,却可以和很好地震慑梁宇。
“你这个……”现在钟巡舰那白里透红的面容,那水嫩光滑的脸庞,映入到梁宇的眼睛中,却仿佛是成了世间最为丑陋和可怕的妖魔。
他真的怕自己的身体,从此就成了残废。
“这全部都是你的报应。”钟巡舰对梁宇说:“你心术不正,暗地里阴谋诡计地准备害我妈咪,现在害人不成反害己,我看你还能怎么猖狂?”
他本来以为梁宇在地跌站会被人给抓住,然后给送到派出所呢。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趁机逃跑,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梁宇才明白过来,刚才跟自己聊得情意绵绵的“寂寞芳心”原来就是这个小家伙伪装的,他给自己设下了美色的陷阱,让自己一下子掉了下来。也是他一直在地铁上就在跟踪自己,冷眼旁观,将所以的过程都收纳到了眼底。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梁宇恨不能跳起来一把掐断钟巡舰的脖子。
可是他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也只能眼睁睁地任凭钟巡舰的摆布。
他恐惧地看着钟巡舰按下的手机的数字键,心里清楚,只要这个电话被打通了,他将被警察当成“电车痴汉”给带走,录取口供,再通知家属,估计到时候陆莎莎再不会出现他的面前,而是会有律师送来一封离婚协议书。
他如今的处境不比当初,只能抖抖瑟瑟地依附于陆莎莎,他现在跟陆莎莎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完全克制住了陆莎莎,享受到了一种反客为主,掌控时局的乐趣,他可以不劳而获,靠吃软饭过上优越体面的生活。
他绝不能让钟巡舰把这个电话打出去,使得自己的美好生活戛然而止。
他身体麻痹不能动弹,但是他梁宇还有一张巧嘴在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此时不低头,啥时候低头啊。
于是梁宇开口说:“你不要打这个电话。说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是陆淮宁的儿子,我是你姑父啊。你这么坑我,让人情何以堪啊。”
梁宇费力地想挤出点眼泪,结果,白用了半天的劲,只是额头急出两滴大汗。
“那我坑你就对了。”钟巡舰轻轻一笑,“如今就是流行不要姑父。”
现在梁宇想起来了,大家是亲戚关系。他当时在那里密谋坑妈咪的时候,怎么不提大家是一家人的事情了。
看着他奴颜卑微的嘴脸,钟巡舰越发感觉到气愤了。他不知道当初妈咪为什么会跟爹地分开,不过现在看到梁宇、陆莎莎、沈曼这样的人,就可以猜想到,从前妈咪生活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一定没有少被他们欺负和坑害,过得不开心,所以就果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