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闹腾的两只小老鼠终于被抓到了,好吧,你们继续聊天吧,我要上班了。”陆淮宁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起身整理军装,潇洒地离开了客厅。
“莎莎,一会儿你到我书房来一趟。”陆青山面沉似水,大手朝桌子上狠狠一拍,使得整张桌子都在震颤抖动。
这幸亏是一张黄花梨木的桌子,做工精细,结实考究,如果说是一张普通的桌子,恐怕这下早就散架子了。
陆青山愤而离席。
沈曼坐在那里,仿佛是一个石人蜡像一样,表情僵硬冰冷,脸色惨白。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都要抠破手掌了,但她却恍若未觉。
“为什么你们不说实话,而要替钟睿瑶遮掩呢,梁宇脸上的伤,难道不是她打的么?”
沈曼一向很少动怒,但是她一旦动怒,就会让陆莎莎有种天地毁灭,最后的依靠都不复存在的感觉。
沈曼这么一问话,她都不敢接话了。她低着头,用胳膊肘撞了撞梁宇,示意他来讲。
“沈阿姨,啊,不对,妈,整个事情是这样的。”梁宇观察了下,客厅中别无旁人,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就压低了声音对沈曼说,“陆淮宁和钟睿瑶两个人正在背地里密谋,准备编织罪名将您和莎莎给赶出陆家。我昨晚偶尔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心中十分气愤和感慨,没有想到同是在一个房檐住的骨肉血脉之间,居然还搞这样的龌蹉手段,太没有人性了。”
沈曼听到了这里,不由得心头一动,其实长期以来,她和陆莎莎就没有背地里少搞小动作,挖坑设陷阱来破坏陆淮宁在陆青山心目中的形象,让他们父子积怨越来越深。
所以,当她听到梁宇发出如此激烈愤然的话语的时候,她不禁心头有亏,虽然明知道梁宇针对的人不是她,但是却仍令她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妈,没事吧。”梁宇发觉沈曼并没有听自己讲话,而是在愣神中,就出言提醒她。
“没事,你继续说吧,我是被他们两个人给气晕了。”沈曼勉强一笑,撑起了精神头。
谁先出招,这个都不要紧,关键是看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如今,陆淮宁跟钟睿瑶要出手对付自己了,这个可不能轻视啊。
“我为了保护你们,取得真凭实据,好揭发出他们的真是面目,就在陆淮宁的房间真安装了针孔摄像机。结果,我安装的时候,被钟睿瑶发现了,她就痛打了我一顿,不过还好,我人虽然是受伤了,但是并没有被她发觉了摄像机的存在。而且,她昨晚喝醉了,今天明显不记得这事情了。”
梁宇讲到了这里,自己油然产生一种自豪感,自己果然是文曲星下凡到人间啊,睿智超群,敏捷灵气,这谎话编得,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方方面面全都顾及到了。
既合理地解释了自己被打的原因,又突显了自己为保护沈曼母女,不惧危险,勇于献身的英雄气概。
“可是,在别人房间中私自放摄像机,这个可是违法的啊,如果被陆淮宁发觉了,他甚至可以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呢。”
沈曼眉头紧锁,并没有如梁宇所料的那样,给予他夸奖和赞美,反倒是忧心忡忡,如依危墙。
“就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我才劝说莎莎,不能因一时之气,就乱了整盘布局,暂时忍耐,替钟睿瑶背了这口锅。”梁宇说了半天,终于把话给绕到了正题上。
陆莎莎坐在梁宇身边,对着母亲不住地点头,以示赞同他的说法。
当然了,当梁宇把陆莎莎给拉到隐蔽角落的时候,对她说话,可没有用这么文雅拗口的说辞。
因为时间紧,事态急,所以梁宇对她说话,简单粗暴,直奔主题。
“想要大钻戒么?”梁宇问。
“想。”
“想要得到全部家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