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琦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的败,钟睿瑶的胜,都是已经是成了定局的事情。她马上就要去军事法庭受审了,而钟睿瑶则是扶摇直上,听说,已经被内定为了陆淮宁的生活秘书,这显然是一个极为玄妙的职位。这说明钟睿瑶在陆淮宁的心里和生活中,将要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了。
安琳琦是个从骨子里面就透着高傲的人,所以她即便是沦落到如此地步,也不想在钟睿瑶的面前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挺直了腰杆,扬着下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钟睿瑶一样,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钟睿瑶转身喊住了安琳琦。钟睿瑶知道,自己不是人见人爱,车见爆胎的那种女人,有很多的人也嫌恶讨厌自己。
但是,却绝少有人会因为这种讨厌和嫌恶想到要去谋杀自己。
而安琳琦可以说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为什么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干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呢。钟睿瑶反复去想,自问从进入到军营中开始,自己偶尔曾经顶撞过安琳琦,但并没有干出什么足以让她对自己恨之入骨的事情吧。
“你抢走了我的陆淮宁,你抢走了我的风头,你让我从一个被人景仰关注的军官,成为了一个连只狗都不如的阶下之囚,我难道不该恨你?”
她的爱情、她的男人、她的风光、她的前途,全部都毁在了钟睿瑶的手中,她难道不该恨么?
“安琳琦,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我才知道,从本质而言,你跟陆莎莎没有任何的区别。”钟睿瑶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嘴边溢出了冷笑。
安琳琦以为自己是太阳啊,世界上的什么人都要围着她来转。这个世界上好的东西就那么多,谁能力强,谁就占据自愿,这就是丛林法则,残酷而真实地每天在人们的生活中上演。自己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了的,没有人是你爹妈,凭什么要惯着你呢。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活该。”钟睿瑶的目光从安琳琦带在手上的镣铐上滑过,这是她罪有应得的象征。
安琳琦铁青着脸,双眼看着钟睿瑶几欲喷出火来。但是,她身后的哨兵,并没有允许她继续看下去,用手一推她的肩膀,喝到:“赶紧走,你现在还敢这么嚣张?”
安琳琦打一个趔趄,心有不甘但却毫无反抗的力气。
徐明渠眉头一皱,对史良说:“你跟过去,她现在是还这么气焰嚣张,那上了军事法庭,还能了得?”
史良连忙点头,转身一路小跑追了过去。
放风结束了,哨兵将安琳琦重新押解回到了禁闭室中。
安琳琦斜靠在墙上,面如死灰,她知道,能够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旦要是上了军事法庭,自己的军职肯定保不住了,而且还不知道到要被判处什么样的刑罚呢。
只听到禁闭室的大门一响,史良胳膊下面夹着一个塑料文件夹子,拿着一只碳素笔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