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杜锦宁道,“马超缺钱,上次就为了钱就害了我一次,可见这人是没下限的,没准多给些钱他就能为祁思煜卖命。那么,害我的人找出来了,害我的方式也知道了,想要防犯,不难吧?”
许成源也不是个笨的,他前面纯粹是关心则乱。这会儿杜锦宁一说他就明白过来了:“只要派人盯住了马超,就一切尽在咱们的掌控中了。”
“为以防万一,杜锦宁房间也得让个人盯着。”齐慕远道,“我把刘高和马彪都叫来,一个盯着马超,一个住在我房间里盯着杜锦宁房里的动静。另外再派个人盯着祁思煜,这事就万无一失了。等知道他们何时行动了,咱们就制造机会抓个正着。另外马超的家人也可以提前做防犯,以免祁思煜拿他家人来做人质。”
杜锦宁点点头:“我还得演一出苦肉计,越惨越好。”说着,她嘴角一勾,露出一个蔫坏的笑容。
许成源看到她这个笑容,再想想刚才分析的话,他再一次背脊发凉,比听到毒蛇时还要厉害。
这个小舅子千万不能得罪啊,以后也得对妻子更好一点才行,千万不能动什么花花心思,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既知道了祁思煜的计划,杜锦宁和齐慕远精心布置了一番,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不了出意外,齐慕远这些天跟杜锦宁同进同出,而且因为上课的自由度挺大,可以随时调换课程,再加上现在的律法课没意思,齐慕远干脆陪着杜锦宁去上琴棋书画课。
许成源十分不放心,不管怎么的,杜锦宁的性命远比他自己的学业重要,他干脆也跟着两人一起去上课。杜锦宁怎么劝他都不听。
然后教琴课的老师龚先生就发现自己的学子一下子从一个变成了三人,他还挺高兴,以为这些学子开始重视起培养个人情趣了呢。
陪了两天,许成源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见杜锦宁和齐慕远跟没事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谈笑风声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草木皆兵,他不由有些郁闷,问杜锦宁道:“怎么样还没动静?咱们这防犯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前天杜哲彦的父亲从兴宁县回来,杜哲彦才知道他爹卷铺盖走人的消息,所以昨天晚上我们才把陆九渊和我联手对付祁元道的消息放给祁思煜。大概接下来两天就有行动了吧。”杜锦宁表情轻松地道。
说着她又安慰许成源:“我没事,你不用再跟着我了。看你紧张那样子,弄得我也快要紧张起来了。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刘高他们这些人吗?真不用担心。”
许成源无语。
看杜锦宁这整日悠然自得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紧张?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杜锦宁他们这表现才是正确的,他这样子落在别人眼里,恐怕会发现端倪。
为了不让杜锦宁赶他走,他尽量让自己放松些,别露出马脚来。
第二天他赶过来叫杜锦宁去上课的时候,杜锦宁道:“今天他们就会动手,估计是在我下课回来的时候。你不用跟着我,你在书院里有说得上话的同窗,最好叫他们一起过来,到时候也好做个见证。”
许成源也知道自己跟着杜锦宁也起不了作用,反而拖了后腿。照着杜锦宁吩咐的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
他反复叮嘱杜锦宁要注意安全,又嘱托了齐慕远一番,这才匆匆离去。
杜锦宁仍然照常上课,今天上的课是书法课,同窗还挺多的,下课的时候她还跟同窗说说笑笑了一番,直到看到齐慕远在外面等她,这才匆匆出来,一起往宿舍走。
“都布置妥当了吧?”杜锦宁问道。
“没问题了。”齐慕远道。
快到院子外面时,方少华与四五个同窗从另一方向走了过来,看到杜锦宁,方少华大叫一声:“锦宁。”带着那几个同窗跑了过来,兴奋地问道,“我听人说,你又打算写新话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