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将窗框放下,心情似乎不错,“自然好喝,清香可口。”
“哦。”沐倾城哦了一声,没再追问,然而神色却是不悦。
桓玄走到妻子背后搂住了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不问问是谁请我去的?又请我去做什么吗?”
“流年记里大部分人都换了一遍,连我也不好过问,能请你去那的,自然是锦公主。至于去所为何……”沐倾城放下书,打开桓玄搂抱的手,阴阴沉沉道,“你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桓玄莞尔一笑,**的点了点妻子的鼻尖,“我就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一本正经对上不正经,沐倾城没由来的恼怒,“走开。”
桓玄知道沐倾城的脾气,不再**她,老实交代道,“其实也没什么,刘裕近日受人打压严重,天锦让我暗里帮刘裕一把,制止那些弹劾他的人。”
沐倾城视线一低,然后又看向丈夫喜悦的神色,道,“你答应了?”
“她还保证会让刘裕放低姿态。”桓玄见着妻子的脸色又加了一句。
沐倾城有些愠怒,“你不应该答应她。”
“为什么?”
“那些打压刘裕的人多半都是投奔你人,如果让他们知道,一定反噬你更严重。至于放低姿态,那不过是装装样子,等他势力扩张,必不会向你低头。”沐倾城紧锁起眉头,很是不悦。她甚至能想象到天锦故作深沉谎话连篇的模样。
“并不是每个叩拜我的人都会得到我的认可,有些昏臣,是应该好好治治。但是我确实不能明着出手,还是让刘裕代劳比较好。刘裕现在对我低头,是更有助于增长我的势力。”天锦说得对,桓玄对于那些昏臣并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出于势力的考虑,他情愿自己动手。只是现在强敌在侧,他不能轻举妄动,拥护自己的势力,为以后的重重一击做准备才是正解。
“可是等那些扼制他的人都死了,刘裕的势力也强大了,你就危险了。”沐倾城拉住丈夫的手,心有顾虑。那天锦,哪里像外表看上去那么温和。她银枪下饮的血,要比她多得多。
“我会有危险?难道我就那么好对付?”桓玄握住妻子的手,安慰道,“商人都知道,盈利越大风险越大。现在是我们力求夺势的时候,德宗帝虽然是个傻子,但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我们要想让他下来,到掌控整个南朝,不是打倒他就行的。”
“对付德宗帝要比对付刘裕简单。你知不知道,天锦安排了四个妃子留在德宗帝身边。她这是要效仿王神爱,挟持德宗帝伺机把持朝政。”沐倾城摇了摇头,更加忧心,她的丈夫显然是轻敌了。
桓玄依旧不以为然,“那些女子怎么能和王神爱比?最多得点零碎的消息罢了。”
“你应该重视。”沐倾城站起身,对着丈夫正色道,“刘裕此人有枭雄之姿,野心勃勃,他身边还有个锦公主,横竖都不是久居人下的样子。我们该联手,一鼓作气扳倒他。”
“刘裕不是靠文臣能扳倒的,他手握二十万大军,逼急了,就要造反。”这一点也是桓玄一直避讳的事。他不怕战争,哪怕自己手上的并没有刘裕多,他也不会畏惧。只是桓玄更加懂得,战争不管输赢都是一种损耗。
如非必要他情愿用另一种方法解决问题。
沐倾城冷冷一哼,目光锐利,面色狠烈,“那就把他逼到造反,越早越好。到时候拉德宗帝做垫背,一箭双雕。”
“那南朝的百姓了?又要生活在乱世战火之中。”桓玄松开了妻子的手,微微侧身,负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