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习武免不了磕着碰着,有些药都是常备着的。谢歧拔下瓶盖倒了点药在手心,贴到她受伤的那片地方。
药水是清清凉凉的,他手心的温度却是炙热的,谢歧加了力度揉开,不一会手底下的肌肤变得火热,像燃着一团火似的。
刚开始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后面慢慢适应就放松了不少,只是被他按的那块不太舒服有些疼。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自觉哼了一声。
谢歧身体一僵,半响后皱了皱眉接着抹药。他手下的肌肤白如羊脂细如绸缎,本就惹人浮想联翩,偏她还时不时隐忍地哼唧几声,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想。
谢歧眸光愈来愈深沉,喉咙也跟着发涩,手指突然停了抹药的动作。
沈玉檀等了许久见他一动不动,低头悄摸看了谢歧一眼。
她媚眼如丝,慵懒而蛊惑。
谢歧沉着脸,目光灼灼跟她对视。
沈玉檀心里一跳,腿慢慢往被子里缩。刚缩到一半脚踝被人牢牢握在手心里。
谢歧只是往后轻轻一拽就把她拉到怀里,他垂首,在沈玉檀惊愕地目光中吻上她的唇。
她不明白方才那副模样对一个情动的男人是多大的诱惑,尽管她只是一个眼神,谢歧心里那根线却被她撩拨断了。他走火入魔一般,只想将她锢在怀里,吃抹干净拆骨入腹。
这一刻沈玉檀心里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谢歧虽然亲过他,但那毕竟是意外,他中了催情香身不由己。但这会他分明好好的,怎会……
容不得她多想,谢歧亲了她一下还未停下,喘了口气唇瓣落在她嘴角。
然后细密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肩头、锁骨,再往下沈玉檀死死攥紧的被子让他一点点掰开,她急得要哭了:“谢歧,你说过不动我的!”
他盯着她,眼眸染上浓重的欲色,哑声道:“我食言了。”
谢歧不管不顾,两辈子以来头一回方寸大乱。
沈玉檀被他亲得七荤八素,近乎放弃了抵抗。等他手伸进亵衣正要胡作非为的时候,门从外面叩响了。
苍耳敲了两次门都没听到回应,自觉提高了声量:“将军,圣上召您入宫。”
谢歧整个人僵住。
半晌后房门打开,谢歧出来嘭的一声合上了门,眼角眉梢都是冷意:“何事入宫?”
苍耳缩了缩脖子,感觉主子好像在生气,可好端端的也没人招惹他,难不成是跟夫人吵架了?
谢歧凌厉的眼风扫过来,苍耳忙正色道:“南蛮突然来犯,边关将士无所准备,日前已被已攻占了两座城池。”
谢歧凛然的面目染上戾气,吩咐道:“备车,入宫。”
步出紫明堂前,谢歧往后看了一眼。房门紧密瞧不到里面的情况。
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谢歧这才后悔不已,想到经过这事沈玉檀或许会怕他甚至疏远他,谢歧一阵烦躁,沉着脸出了紫明堂。
屋内。
沈玉檀红着脸躲在锦被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听不见一丁点说话声确认外面没了人,才掀开被子松了一口气。
她低头,见光滑如玉的皮肤被他折腾得全身泛红,沈玉檀又羞又恼,偏还无从发泄,硬生生憋红了一张脸。
她太过信赖谢歧,以至于忽略了他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难以自抑。一时之间,沈玉檀竟也不知是该生谢歧的气还是自己的。
乌云掩月,夜色渐深。睡意席卷而来,沈玉檀气着气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
次日,天光大亮。
谢歧自打昨夜出去了就没再回来,沈玉檀虽恼他昨夜之事,但醒来还是忍不住问下人瀛帝召谢歧入宫有何事。
下人一知半解也说不清楚,于是她愈发担忧起来。毕竟谢歧上一世差点因瀛帝而死,如今更应该小心提防才是。
可无召不得入宫,沈玉檀干着急连早膳也没用几口。眼看要日上三竿宫里才来人回话。
宫人说南蛮来犯,圣上急诏大将军前去平定叛乱镇守疆土,昨日连夜调兵遣将,即日便启程前往边境。
宫人看沈玉檀满脸担忧之色,宽慰道:“大将军英勇神武、身经百战,区区南蛮实在不足为惧,夫人不必忧心。”
话虽如此,沈玉檀也知道谢歧在战场上本领通天,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闪失她怎么可能会不忧心。
眼下顾不得跟谢歧置气,沈玉檀忙问:“将军现在何处?”
“军队都候在南城门,待到了时辰整装待发。”
他话音刚落,沈玉檀从他身边掠过,焦急地吩咐下人备马往南城门赶。
马车抄近道走的小路,一路泥泞颠簸,沈玉檀牢牢抓紧金较,身子不受控制地乱晃。她压下腹中反胃之感,催促道:“再快些。”
约莫半个时辰后,南城门的轮廓已出现在眼前,车夫抹了一把汗喊道:“夫人放心,已经到了。”
彼时严整肃静的军队里,谢歧骑在马上巡视底下的将士。昨晚入宫后他一夜未眠,天亮后即刻清点人数出发。此时的他一身疲惫,周身充满了戾气,下面的士兵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副将在旁小心翼翼提醒:“将军,时辰到了。”
谢歧应声,人却在原地驻足,转身眺望远处的街道。
今早各个店铺都得令不得出街摆摊,本该繁华热闹的长街此刻两边店门紧闭,空无一人。
谢歧这次出兵约莫两三个月才能回来,本打算跟沈玉檀道别,但转念一想她在生他的气恐怕不愿见他,谢歧只托人给她传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