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曾经在杨怀仁眼里很是神秘的大门,杨怀仁终于推开迈了进去。
看清楚了屋内的一切,杨怀仁才镇定了下来——一位契丹公主的闺房改造的新婚洞房,和汉人传统的婚房,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同样在屋子的中间摆了一张团桌,桌上边摆了五六样小吃,还有一壶酒,两只玉杯。两根巨大的红烛燃起来,还不时地发出滋滋声。
地面上铺着上好的西域软毯,不知怎的,人走在上边,不知不觉的便开始觉得浑身酥软了起来。
窗户同样用了半透明的红纸糊了起来,烛光便因此也跟着变作了红色,靠里中间的位置,是一张大床,当然和汉人的木床不同,它没有古典式的帐架,只有一个方形的底座。
底座上又层层叠叠铺了数不尽的软毯,是上好的羊绒毯子,而且是纯白的,在红晕的烛光里则透着一种诱人的粉红。
鬼姐不知何时已经沐浴过了,才换了一件传统的北方少数民族特色的长袍,而且长袍是纱棉的,看上去很轻柔,圆领和衣袖上有些暗花,而整个轻衫隐隐好像透明了一般,朦胧的露出了里边一副曲线玲珑的胴体。
杨怀仁都是四个老婆的人了,可这样的气氛和环境之下,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身体来了反应,难以自持的把冲锋的旗帜高高举了起来。
鬼姐的头发第一完全卸下了装饰,自然的舒展开,如流瀑一般洒落在前胸和后背上,杨怀仁都搞不懂哪里来的轻风,撩起来一丝一缕,扭捏着在空中飞舞。
他不得不去看看那张娇柔的俏脸,温润的散发着自然红色的双唇,洁白如凝胶般的脸蛋儿上,浮上了最天然的腮红,鼻息一张一翕里,温暖的气息朦胧了那双淡蓝色的双眸,柳叶儿似的弯眉也跟着柔顺的发丝翩翩起舞。
都说女人结婚的那一天,是她一生中最美丽的一天,杨怀仁经历了四次了,不得不承认那个第一个说了这种话的人简直就是个人才。
他竟看地痴了,接着鼻子里传来阵阵香味,连杨怀仁这种对味道极其敏感和熟悉的人,也说不上这种奇妙的味道是什么香料所发出来的,他只能去想,这就是女人天生就有的那种体香。
瞬间觉得口好渴,杨怀仁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吐沫,抓起来团桌上的酒壶,咕咚灌了两口,可两大口酒下肚,不但没有解渴,反而让他的胸口和肚子里,也跟着滚烫了起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继续往前走,倒并不是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和鬼姐发生些什么,因为在进门之前,他就做了决定,也因为他发觉鬼姐不论曾经多么狡猾,可她从来没有想害过他。
一个甘愿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一个男人的女人,这种感情一定不是假的。
杨怀仁也不觉得她曾经隐瞒了或者欺骗了自己,便对这个女人有了更小心的提防。
一个女人愿意给你生孩子,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所以杨怀仁呆在原地,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心理负担,而是因为眼前的一切,美的令人发指,让他不敢去触碰,因为他生怕自己的冲动和鲁莽,破坏了她一生中最美的这一刻。
他要享受一下这一刻心底里最真挚的对美的感受和敬畏,也想让鬼姐最美最白璧无瑕的这个瞬间,可以保持的更久一些,久到两个人把这一刻都深深刻进了血液,刻进了记忆,刻进了灵魂深处里。
如愿以偿的,时间仿佛挺住了它从没有停过的步伐,仿佛也在怜惜这一刻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