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其实内心是很紧张的,不过他没有丝毫表露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挑战,父亲不在身边他能靠的只有这两名忠臣的将领。
能否诛杀余新,整肃军队就看这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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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新府邸,郑经派来的人刚走,余新便召集心腹商议。
“世子这个时候邀我前去赴宴,不知是何用意啊。”
余新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悠悠说道。
“将军,别管世子是什么用意,您借口不去就是了。这种时候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以免发生不测啊。”
发声的是余新的部将柴武。作为最早就跟着余新混的人,柴武牢牢的绑在余新的利益链上。
不管余新作出什么决定,柴武都会跟着他。
余新降清,柴武自然也会降清。
余新觉得有些道理,点了点头道:“只是本将以什么理由不去呢?称病?可刚刚来的信使已经都看到了,本将不像是得了病啊。这个理由怕是蒙混不过去。”
柴武眼珠子转了转道:“就说您忽然染了一种怪病,会传染。世子肯定也不想被传染吧?”
就在这时,余新的军师郝文摇了摇头道:“非也。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夸张了,定会被人一眼识破。眼下余将军绝对不能引起世子的怀疑,不然前功尽弃矣。”
论绝对实力,余新所部肯定不及郑经。区区一个前锋镇,要是和郑经、甘辉统领的中军火并基本没有胜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施琅大军攻打镇江之前,余新都必须有所收敛,夹起尾巴做人,绝对不能让郑经怀疑他的忠心。
这下余新有些犹豫了。照理说他不想去赴宴。但军师说的也不无道理。
现在顺着郑经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万一让郑经有了警觉,岂不是全完了。
“只是万一世子已经怀疑我了,那该怎么办?”
“那将军就更应该去赴宴了,在宴会上极尽谄媚奉承之事,拍的世子飘飘欲仙,让他不再怀疑将军。”
在郝文看来,郑经最多只是对余新有所怀疑,并不能断定余新有反心。
这种情况下,余新是不用太担心的。
余新背负双手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郝文和柴武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到底如何选还要他自己定。
思来想去,余新还是决定前去赴宴。不过他要做好一应准备。
“本将去赴宴的时候,统兵权就交给柴武你了。如果一有异动,你立刻前去包围守备府!”
“末将得令!”
柴武直是大喜。
余将军这是对他充分信任啊,这种时候把统兵权临时交给了他!他一定要报效余将军的知遇之恩!
“罢了,便是一场鸿门宴,本将军也得去。”
余新叹了一声道:“不然若是真拼起来,胜算不是很大。区区一个小娃儿,不会有那么多的坏水吧?”
再说刘邦赴鸿门宴不也是没有什么事吗?有惊无险,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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