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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9)(1 / 2)

萧繇喊住他:你去哪儿?

戚阔说:我下去活动活动,坐久了腿麻。

裴凛之注意到萧繇的视线一直落在戚阔的背影上,好奇地问:这少年是?

萧繇说:小戚大夫,是他救了我的命。

看着年纪不大,没想到竟有这等本事,回头有重赏。裴凛之说。

萧繇说:我已经允诺好了。这边的仗打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吧,我要回京。

裴凛之愣住了:你要回建业?萧繇要是要回去,自己就没法走了,这里总得有个人坐镇,可他都大半年没有见到萧彧了。

萧繇笑起来:对,我答应了小戚大夫,带他去见皇兄。我们不回去,怎么见皇兄?

裴凛之不解皱眉:他为何要见陛下?

崇拜呗。萧繇语气有点儿酸,他跟你那二徒弟相熟,被孟思归引荐给皇兄,那次与皇兄相谈甚欢。他救我一命,我问他要什么奖赏,他只提了这个要求,我能不满足他?

裴凛之说:王爷,你跟吐谷浑打交道比较多,接下来谈判的事就交由你负责,我带小戚大夫回建业,顺便带他去见陛下就好。

萧繇斜睨他:裴将军,我知道你归心似箭,但我也归心似箭啊。你就不能看在我奔波数千里赶跑了西戎,还差点搭上老命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让我先回去?

裴凛之挑起眉:我竟不知道还有人在建业等着王爷。

萧繇不满地瞪他一眼:裴将军你与我皇兄缠绵恩爱了这么些年,往后还有一辈子呢,不差这几个月吧。我回去,是真有事,而且是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裴凛之福至心灵:王爷可是有了钟情之人?

萧繇闻言,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了几声,掩饰地笑:你要这么理解也成。说好了,我先回,你迟几个月吧。

裴凛之内心纵使再归心似箭,巴不得下一秒就飞到萧彧身边,可劳苦功高的王爷现在主动提出来要回去,还是为了感情上的事,他怎么能拒绝?

行,那王爷先回吧。能在年前赶过来吗?我想今年回去陪陛下过元旦。

没问题,我去去就回来。萧繇说。

裴凛之笑嘻嘻道:其实长安也该王爷镇守,谁叫王爷是镇北王呢。

行,回头我就来守。那就辛苦你们再两地相思几个月吧。

萧繇回长安歇息了几日,与裴凛之商议好了怎么与吐谷浑谈判,怎么跟对方划分边界,与对方以什么地位与方式相处等。这些事,便交由裴凛之来完成。

数日后,萧繇启程回建业,同行的还有后来支援的雍、梁、荆三州的兵马,现在他们的主要敌人是东戎和北方的柔然,是以兵马必须回援,以防东戎有动作。

萧繇坐在马车里,这次马车可要宽敞华丽多了,能躺能坐,还有小几。萧繇掀开窗帘朝外抗议:为何要坐马车?本王要骑马。

骑马跟在马车旁的戚阔慢条斯理地说:王爷大病初愈,身体虚弱,切勿拿自己身体当儿戏。

你都能骑马,我为何不能?我伤已经好了。

戚阔说:好没好王爷还能比我这个大夫更清楚?

萧繇回:好没好我自己难道不比你清楚?

戚阔无奈摇头,这个王爷啊,平时看着很威严,闹起脾气来跟个孩童似的需要哄:王爷,你就别为难属下了。裴将军让属下照顾好你,万一出了差池,我这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萧繇说:谁敢拿你怎样!

戚阔苦笑:陛下、裴将军都会向我问责。

放心好了,有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样。萧繇停止了抗议,换了种语气,我一人坐着快无聊死了,上马车来陪我说会儿话。

一个亲随连忙说:王爷,卑职这就来陪你说话。

萧繇嫌弃地看了亲随一眼:不用你陪,笨嘴笨舌,让小戚大夫来。

戚阔闻言,只好弃了自己的马,上了马车。

萧繇笑得很开心:小戚大夫这样的人物就该坐马车,而不是在马上颠簸经受日晒雨淋。

戚阔忙说:王爷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介随军大夫,算不得什么人物。

萧繇看着他,眼神上下打量:小戚大夫如此钟灵毓秀,可是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

戚阔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心想王爷今日是怎么了?嘴上应承:哪里哪里!远比不上王爷骁勇善战、丰神俊朗的卓绝风姿。

萧繇挑了挑眉,嘴角扬起来,小大夫的性格真好玩,特别注重礼尚往来,夸他一句,就要回夸过来。

小戚大夫是哪里人?

会稽人。

会稽是个人杰地灵之所,难怪能养育出小戚大夫这样的人物。此次回京,可打算要回乡?

戚阔说:若是时间不允许,便不回去了。

萧繇笑道:难道不怕家中人挂怀?

戚阔说:家叔父在京中开了一间医馆,回京便能见到亲人。

不回家乡去探望双亲?

戚阔面色黯然:父母业已亡故,自幼便由叔父养育大的。

萧繇一愣:抱歉。

戚阔摆手:其实也无妨,我当时尚且年幼,不懂生离死别。叔父婶子都待我如己出。

萧繇换了个话题:小戚大夫可曾婚配?

戚阔面上一热,垂下眼眸:尚未。

萧繇见他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那这次回去是要完婚了?

戚阔忙摇头:没有没有。

萧繇斜睨他:不应该啊,小戚大夫这般人才,又是太医馆的医官大人,也到了婚嫁的年纪,如何还是孑然一身?

戚阔尴尬地说:天煞孤星,自幼克死父母,愣是没有合得上八字的。

萧繇高兴不起来:简直是胡说八道!用我皇兄的话来说,这便是迷信,不必理会。

第181章 庆功宴

戚阔听他这么安慰自己, 有些感动:多谢王爷宽慰。

萧繇认真道:倒也不是宽慰你。我性子倔,天生不认命,若认命, 早已成黄泉枯骨。我皇兄亦是如此,你看他都能从一介庶民重登九五之巅, 他是信命的人吗?

戚阔抬眼看着他, 嘴角扬了上去。

萧彧在家望穿秋水, 等了又等, 刚等到西戎败退长安的消息,又等来萧繇重伤刚脱险的消息, 刚刚才放宽的心马上又揪了起来,萧繇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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