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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1 / 2)

直到感觉身下一股湿热,他猛地惊醒,才发现阿平在床上画地图,一泡尿洇湿了半张席,自己的衣服也被尿浸湿了。

我的娘喂,小祖宗,你是你爹派来惩罚我的吧!我也没欠他的啊。萧彧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扔在地上,这才去抱阿平,小崽子睡得美滋滋的,还冒着鼻涕泡,尿片和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萧彧欲哭无泪,你是不是尿精投胎啊,明明那么小,怎么这么能尿啊!

他正在脱阿平的衣服,裴凛之便推开了他的房门:郎君,怎么了?他一推门,便看见光着上身的萧彧弯腰在床前忙活。

萧彧看见裴凛之,哭丧着脸控诉:凛之,你这个臭小子欺负我,把我的床全尿湿了,我的衣服也湿了。

裴凛之听见这话,便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郎君忘记起来给他把尿?

萧彧瘪着嘴:睡忘了。怎么办?我要再洗个澡,这小子也被尿泡过了,也得洗洗。

裴凛之看着少年单薄匀称的身体,有一股难言的诱惑,他喉头滑动一下,将视线移开,说:我这就去给郎君打水洗澡。

这会儿还有水吗?萧彧想着大半夜还得烧水,就觉得无比烦恼。

应当有的,烧水也不麻烦,等等就好。裴凛之走过去,将薄被拿起来披在萧彧肩上,先裹上,给阿平也裹上,别着凉了。

现在天已经开始热了,萧彧并不怕受凉,但到底是海边,又是半夜,有点凉的,何况阿平小,抵抗力弱,便抱着阿平,用被子将两个人裹上,心想这被子也不能再盖了,得洗。

阿平尿了那么大一泡,丝毫不受影响,此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萧彧怀里,嘴巴还吧唧着,仿佛吃了什么好东西。

裴凛之很快便返回:水好了,夜里用完水后,他们往锅里添水了,还有余温,正好给郎君和阿平洗。

裴凛之为他们掌灯照亮,萧彧抱着阿平去了浴室,裴凛之点亮浴室中的蜡烛,退出去:郎君洗好叫我。我就在门外。

萧彧先舀水给自己和阿平冲洗了一番,这才跨进浴桶里,但是抱着个孩子洗澡真不容易,何况还是个睡着了的婴儿。只能先给阿平洗干净,叫裴凛之进来把他抱走,才能自己洗。

裴凛之找到那件已经晾干的云锦给阿平裹上,抱着娃在外面等萧彧。

萧彧洗完之后,非常尴尬地发现,他没带换洗衣裳进来。他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地说:凛之,你还在吗?

裴凛之说:郎君,我在。

萧彧干咳一声:帮我拿一下换洗衣裳,我忘记带来了。

裴凛之含笑说:郎君等我一下。他回去将阿平放在自己榻上,给萧彧找到干净衣裳送过去。

萧彧尴尬地穿好衣服,重新回到房间,这才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自己的床被尿湿了,没法睡了。

裴凛之站在他身后:郎君还不睡?

萧彧扭头看着他,苦笑:怎么睡?我的床都被那臭小子尿湿了。

当然是跟我一起睡。裴凛之理所当然地说。

萧彧顿时窘迫起来,虽然跟裴凛之同榻而眠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在明白他的心意之后,就显得无比尴尬了。

萧彧灵机一动:要么我去对面那个房间睡吧。他指的是裴凛之原来那个房间。

裴凛之安静地看了他一会,不疾不徐地说:郎君,那边的床需要清扫才能睡。而且阿平夜里需要把尿,你能起得来?

萧彧迟疑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觉得应该能。

裴凛之忽然笑了,露出亮白整齐的牙,萧彧看得心儿突然怦怦跳起来,赶紧垂下眼帘,裴凛之将手抬起来,轻轻摩挲一下萧彧的发顶:若是没起来,郎君下回再往哪里搬?

萧彧脸发红:我肯定能起来。语气很坚定,但底气明显不足,除非有闹钟,他才能确保能起床,然而这里并没有。

裴凛之说:若是阿平以后要跟郎君睡,那我便跟你们睡一张床,夜里我来给给阿平把尿。郎君也就不用担心起不来夜。

萧彧整个人都傻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这个必要吧。

裴凛之笃定地点头:很有必要。除非给阿平找个他能接受的乳母。

萧彧喉头滑动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说:那我明天再去试试。

裴凛之凑到萧彧跟前:那也得明天,今晚肯定是不行了,睡吧,郎君。

萧彧红了脸往后退一步,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便上了裴凛之的矮榻,还好有阿平在中间,能免去不少尴尬。

萧彧以为自己会尴尬得睡不着,显然是想太多,他睡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快。因为早就习惯了裴凛之的味道和呼吸,这种安心感令他的身体比主观意志要顺从得多。

裴凛之倒是因过于激动而失眠了,他侧过身,用胳膊枕着脑袋,在晕黄的灯光下贪婪地用视线描摹着萧彧的面部轮廓,克制住想去摸摸他确认这不是做梦的冲动。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再次与殿下同榻而眠,这还得多亏这个从天而降的小世子。虽然他有点恼火越王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算是歪打正着帮了自己的忙。看着这件事的份上,他决意对这小世子好一点。

萧彧是被吵醒的,有人在啃他的脸,弄得他的脸湿乎乎的,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结果摸到一个柔软的小脸蛋,倏地睁开眼,便看见一个肉乎乎的小家伙在啃自己的脸。

萧彧一惊,顿时想了自己刚刚晋升奶爹一职,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裴凛之不在房内,榻上只有他和阿平,他坐了起来,抱起阿平:小捣蛋,你醒了,尿了没有?我给你把尿。

他抱着阿平起来,到外面去把尿,结果吹了半天口哨,也才尿出来一点点,很明显,早就被人把过尿了,而那个人,只能是裴凛之。

萧彧笑起来,自己又给睡忘了,多亏了裴凛之,不然小捣蛋又要尿床了。

他将阿平放在矮榻上,自己去洗漱。洗完回来想顺便给阿平擦一把脸,却发现阿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矮榻,正满地爬,见到萧彧,兴奋地朝他爬来,并冲着他嚷嚷,说着谁也不懂的小人国语言。

萧彧赶紧过去将人抱起来:小祖宗,你是怎么下来的,没摔着吧?虽然矮榻不高,那也有一尺半的高度,他真想象不出来他是怎么下来的。

他将人抱回榻上,又给他擦洗了脸和手:在床上老实待着,别再下来了。转身去搓帕子,刚出门,又下意识地回头,便看见刚才还仰面朝天的小家伙正努力地翻过身,然后膝盖手并用,飞快挪到了榻边,伸直了小短腿使劲往下够。

萧彧看得目瞪口呆,这个适应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他赶紧转身去接:你可真能耐啊,当心摔着!话未落音,阿平便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萧彧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阿平,你没事吧?萧彧都快吓出心疾了,赶紧将人抱了起来。

阿平屁事没有,满脸淡定从容,仿佛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风险。他抱住了萧彧的脖子,在他脸上继续啃,啃得萧彧刚刚洗干净的脸上又沾满了口水。

萧彧又好笑又无奈:你这胆儿可真够肥的,谁叫你这么下床的啊,万一重心不稳,就会摔个四脚朝天,磕到头了别跟我哭。

阿平伸着手,指着外面,显然是想出去玩,萧彧便扔下没搓的帕子,转身出门。

刚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什么,折回来,将阿平放在背篓里,然后将背篓背了起来,这样就省力气多了,毕竟长时间抱一个十几斤重的大胖小子,可真不是件轻省活儿。

有了背篓,就能解放出两只手来,想做点啥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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