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率先收回视线,将车窗合上,低下头开始解围巾,而后是外套扣子,岑煦先前还琢磨着她刚刚那眼神,直到看见她这动作,渐渐意识到不对。
没等他问,闻一先叫他了:“岑煦。”
“嗯?”
“你车上有没有套。”
岑煦微愣:“什么?”
她转头,手伸到中控台里摸索,嘴上应他:“套,避孕套。”
“没在这辆车上放。”
他不止一辆车,不一定是每辆都备了套,意识到这点,闻一当下有一瞬间的懊恼,随后,跟豁出去似的:“没就没吧。随意。”
说完看向岑煦,她此刻的目光浅显又直白,盯着岑煦时明晃晃透出一股“老娘现在就想要”的意思。
下一秒,闻一直接伸出手拽上岑煦衣领,使了不小的力道将人往自己这边拽,侧着额二话不说亲他,坦诚的姿态像个身经百战的老手,亲吻的技巧却又青涩至极。
岑煦意识到面前是谁在主动,酒劲一下全醒了,脑袋也直接炸了,在里头噼里啪啦放烟花。于是,他双手搂住她的后腰,指尖撩开衣摆从里钻入,手掌温热,她衣服下的肌肤更热,闻一身体轻颤,也学他,手钻进衣摆,结果冰得岑煦闷哼一声。
闻一的手一到冬天就凉,这点岑煦知道,他伸手将暖气调大,左手按上闻一后脑,五指穿进发间,收拢,耳垂被他咬着,一吮,激得她再一颤。
而后,闻一跨坐在他腿上,上身只一件胸衣,搭扣散开,肩带挂臂间,两只乳被岑煦握到掌心里,满满当当,他将头埋进闻一胸前,深吸,脑袋蹭了蹭,再度问她。
“真不戴了?嗯?”
“不。”
“闻一,你别搞我。我今儿晚上刚想跟你说结婚。”
“结婚跟做爱冲突吗,岑煦?”
好样的,她还会拿他之前说过的话来堵他,岑煦笑,应:“这是你说的。”
这话意思就挺多了,还含着点儿得到准许之后得瑟的意味,闻一睁眼看他,补一句,“你敢射里面,我就剁了。”
“……”
操。
逼仄环境下的性爱更为刺激,闻一两腿挂到他肩头,肩背往后挨着副驾台,肘抵台沿,气息不稳,在岑煦又一下使力后闷哼,抬手捋头发,一手心的汗渍。岑煦掐着腰把人抱回来,将座椅调低,掌心摩挲着她光裸的脊背,同样黏腻。
下体黏连,他收缩腹部抽离了点儿,控着她小腿,再度往里撞,力道不重,但深,闻一鼻尖碰他肩膀,唇紧抿着,指甲挠他后腰。
岑煦低头,唇碰上闻一的,大汗淋漓的额头与她相抵,互相喘着气儿,他说:“现在是你要磨死我了,闻一。”
说完又是一下,她平坦的小腹隐隐凸出形状,岑煦坏心眼儿的上手往那摁,闻一立马叫出声,浑身抖着,声音立马弱了:“你别……别摁我这儿。”
他面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两手捧她脸,拇指来回抚着眼下,垂首将她五官亲了个遍儿,又贴着她耳廓喊了俩字。
“谁他妈是你老婆啊,跟你做不代表我要跟你结婚。”
闻一扭头避开,脸红得厉害,身子也发软得厉害,觉得这人贼不要脸,伸手往他脸轻轻甩一耳光。
岑煦不管,厚着脸皮应她:“你迟早是。”
车里结束后,回到闻一的公寓又来了一次。
像是都清楚在车里边儿空间不足,怎么都不够尽兴,于是关上公寓门后,两人便挺默契的搂着对方亲上了。
公寓里备着套,闻一给翻出来了,此刻她跪坐在床面,撕开包装,两手并用着,往岑煦挺立的性器上套,指腹轻轻磨过上边的筋脉,她轻缓呼吸着,出了神,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容纳下他这尺寸的。
之后,他左手五指扣着她的,那根手链上的钥匙晃荡在闻一眼前,她过于不专心,岑煦刮了刮她鼻尖,闻一看他,“你的这个钥匙……”
“嗯。”岑煦应她,低头含入一侧乳尖,手指往下伸,轻轻向里探入,感受到足够的湿润,又退出,抬起她一边腿,“专心点儿。”
说完,挺腰,“噗呲”,整根没入,腰眼在那一刻立马软了,她肘撑床面,皱眉,难耐的弓起腰。
身体被转了个面儿时,闻一已经快没力气了,张唇大口呼吸着,岑煦则双手摁着她的臀,将粗长从里缓缓拔出,带出了一连串的水渍,她仍在细微的颤,床单濡湿,交合处泥泞不堪。而岑煦还没完,他拆了新的套,边垂目看向她边给自己戴好,这回耐心足了,头部对准,慢慢朝里撞,再往最深处一送。
身下发软的人立马浑身紧绷,十指揪住枕套,脸颊贴着枕面,上下摩擦,没一会儿,上方的岑煦低下身子,整具身躯覆盖着闻一,手伸到胸前捏住她的一边乳房,鼻腔内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荡,她高潮了两回,浑身泛粉,现下连耳尖都是粉嫩的,惹人怜,说话声也软软的,他一旦重了,她便撒娇似的喊着让他别太用力。
可爱,实在太可爱,可爱到岑煦巴不得现在就是11月,他一旦满22岁,就立刻要跟闻一结婚,谁拦都不好使。
今夜连续几回激烈的性事,快感充斥大脑和身体,闻一到最后,身体里,脑子里,满满当当都是岑煦,根本想不起来,她最初想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