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东澜祁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这是诊费?”
“不然你以为呢?”洛言心白了他一眼。
东澜祁哈哈大笑起来,连忙笑道:“可以要可以要,正如你所言,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要朕说这还要的少了,万两黄金也不如他的命值钱。”
洛言心倒是释然一笑,“好歹也是朋友,不能宰他太狠了。可你刚才干嘛,倒像不高兴似的!”
东澜祁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因何而不高兴,暗暗的有些脸红微窘,揽着她笑道:“穿着这一身衣裳你不嫌不舒服吗?朕命人备了热水,快去沐浴更衣,朕等你用晚膳。”
他这一说洛言心顿觉浑身不舒服起来,嘴一撇抱怨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让穿戴成这样去的?别扭死了。”
“乖,”东澜祁吻了吻她的脸,柔声笑道:“这样你代表的是朕,可光明正大的出宫,谁也不敢小觑了你。”
心道别说今儿,以后你再去见北恒无忌,都得这么样才行。
公事公办最好,私人交情,大可不必有。
洛言心还真没想到他这弯弯绕绕的心思,嗔了他一眼等不及的赶紧沐浴更衣去了。
“皇上,”徐沧海过来,躬身将洛言心遭遇皇后一事经过细说了一遍。
倒不是他多事、喜好告状,而是那事儿跟着洛言心出宫的宫女太监们全都看见听见了,迟早皇上也得知道。
到时候皇上问起来,他如何回答?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吗?
东澜祁神色瞬间沉了下去,冷笑了笑,淡淡道:“今儿不是十五吗?差个人上坤宁宫说一声,朕晚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