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无言以答了,且一直在暗暗打量东澜祁听话说话时的神色,越琢磨自己就越糊涂:难道他真不在乎洛言心那贱人?那贱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物?像是,又不像是……
再细想想,似乎像是的可能性又更大一些。
毕竟,他是皇帝,洛言心那贱人除了会一两手医术也没什么出奇的,那长相在宫里头也算不得拔尖,皇上凭什么对她倾心?
哼,等来日皇上玩儿腻了失了兴致,看她怎么对付她!
谢太后心里这才好受了些,点头叹息:“罢了,这也是无伤大雅之小事,皇上想怎么玩便怎么玩吧。若哀家再絮叨,只怕皇上又要在心里埋怨哀家管的太多、埋怨身为帝王毫无自由了。”
“多谢母后成全。”东澜祁起身拱了拱手,没有正面回应谢太后的话,只是谢恩,顺便告辞。
谢太后面上恼色一闪而隐,到底没说什么。
东澜祁刚走两步回身又道:“以后母后再给朕送人,先把人调教好了,若再有一个像这位一样,儿子也不送过来了,直接叫六宫围观打死。到时母后可别怪朕心狠!朕的乾清宫,容不得居心不良的贱婢!”
谢太后一口气狠狠的噎住,不上不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东澜祁离开了。
“皇上他、他——”谢太后颤抖,东澜祁丢下这么一句话,她若还顾及母子情分,近期内都不可能再往他身边送人了。
崔姑姑、谢兰一个替她抚胸一个替她拍背顺气,崔姑姑连忙安慰。
谢太后半响缓过劲儿来,继而迁怒雪梅,咬牙切齿:“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婢!给哀家把她投入兽苑,哀家要她死无全尸!”
众人心中一寒,敛神屏息,崔姑姑欲劝,见她在气头上到底不敢,只得勉强镇定陪笑应是,命人传话。
东澜祁胸怀大畅回到乾清宫,拐弯抹角的暗示徐沧海将洛言心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