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祁十分鄙夷的轻嗤,淡淡道:“这种小事也送到朕的案头来?你这个顺天府尹怎么当的?你当朕很闲吗?去告诉明国公,此事就让他替朕分忧吧!”
顺天府尹吓得一脑门子的冷汗,连连叩首说是,忙不迭的退下了。
明国公敢跟皇上强硬着来,他哪儿有这个胆子?皇上性情古怪,常常不按常规出牌,被他坑死都不知道……
明国公听了顺天府尹的禀报也不由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骂东澜祁混蛋!
先是逼迫他不得不令儿子认错,颜面大失,接着就把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他怎么就这么好意思呢?怎么脸皮就这么厚呢?
要知道北桓正使孟大人因为借粮和慕容笛的事儿这两天正向他施压、跟他闹呢。偏偏这事儿弄到他头上来了,叫他怎么办?
自家孩子和世交朋友家族的孩子都认了错认了罚,自己能说让慕容笛无罪释放吗?
自家人也就罢了,如何跟世交朋友家族交代?他们岂会没有怨言?
可是,站在北桓的立场,慕容笛绝对是不肯认错的。
不认错,他还能有一线生机,一旦认了错,回到北桓,他必死无疑!
明国公在家里大骂了东澜祁两天,召集幕僚们商量,又请来孟大人商量,最终将此事含糊以过,只说自家三公子宴请众人以至牵连进此事,慕容笛赔偿白银三千两结案。
东澜祁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挑眉道:“慕容笛一条命只值得三千两吗?这北桓副使的命也太贱了吧!朕给他打个对折,拿一万两银子来,不然再关他七天!一天抵扣一千两!当然,如果他乐意再关十天,朕一文钱不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