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车里那两个小太监,躺在一地的狼藉中,也无了声息。
一块马车上的断壁木板“嘭!”的一声落在洛言心的眼前,尖利不平的断口森森指向着她,差点就要刺入她的肌肤皮肉。
瞧着那散架散成渣七零八落的马车和鲜血狼藉的马,洛言心暗暗后怕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那惊马终于在撞上前力竭。
幸好、幸好,她及时被甩了下来,及时滚开。
幸好、幸好,这墙够结实,这最后冲击的力度不够大……
洛言心长长舒了口气,瞧也不瞧那一地狼藉一眼,颤抖着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粒药丸服下,闭目盘坐略作调息。
长了三四分力气忙扶墙挣扎着爬起来,忍着两边大腿的刺痛和胸口、身上各处疼痛踉跄着朝半掩埋在马车废墟里的两名太监走去,挨个探他们的鼻息。
她很失望,因为两个都死了!
并非不忍心他们死,而是他们死了她连半句口供都问不到了。
到底是谁?
傅府的人嫌疑最大,但也并非不可能是别的人。
总而言之必跟后宫那些女人脱不开干系便是了!
洛言心不由咬牙恨恨:都怪东澜祁那个混蛋给自己拉的仇恨,害得自己连小命都差点丢了,非得从他身上捞一把好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