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件几乎齐地的湖绿色披风自徐沧海身后一名小太监手中呈了过来,洛言心接过一抖一披,将全身的狼狈和血污遮盖得严严实实。
“洛贵人,请吧!”徐沧海冲洛言心亲和微笑抬抬手做了个姿势,一干人等大摇大摆的离去。
“关掌事!”徐沧海刚走,张公公立刻又神气活现起来,将一腔憋屈闷气统统撒在了关姑姑身上,冷冷怒视她斥道:“若非你不中用一味啰嗦拖延了时辰,事情早就办妥,咱家会如实禀报太后,你自求多福吧!”
说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关姑姑眸光微沉,什么都没有说目送他离去。
此事的确是自己拖延而致,即便有很说得过去的理由,又有什么用?
太后若对此事不怎么介意,自不会同她计较;太后若在意,必定要找人迁怒出心底这口恶气,不找她找谁?
结果如何全在太后一念之间,她解释不解释都没有用!
“徐公公,你看我这一身脏兮兮的,实在有污圣眼,要不我回去换身干净衣裳洗个脸再去乾清宫?”
路上,洛言心客气的向徐沧海微笑请求。
结果徐沧海看了她一眼陪着笑毫无商量余地的一口回绝:“皇上有旨,贵人从慎刑司出来便去见驾,请恕老奴不敢耽搁。贵人无需担心,皇上既传了这口谕,料想是不会因为这个怪罪贵人的!”
洛言心无法,只得随他去了。
对他这话心里却很不以为然,东澜祁如果想要怪罪她,为什么不能因为这个怪罪?那人是个讲道理的吗?
如果是个讲道理的,也不会这么霸道的就把自己从慎刑司拎出来了。
洛言心没有想到,东澜祁会在乾清宫御书房里。
徐沧海居然就这么领着她进去了,他禀明偌大御案后低头批阅奏折的东澜祁后,就躬身轻快的倒退了出去,掩上了门,徒留洛言心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御案前两米多远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