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升听见了门口的动静,他给李智使了一个颜色,男人很快就会意,他走到包间门口,透过包间上方狭窄的猫眼朝外望去,很快,李智的眼睛就由于吃惊睁得老大。
“怎么了?”张爷还在抽着雪茄,样子看起来比李智悠闲许多。
“张爷,门口聚满了人,把我们的包间层层包围住了,看起来,都是陆朝谈的人。”李智快走一步来到了张启升的身边,他是个疑心病十分重的人,到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江一航,如今,他和张启升都被陆朝谈的人包围了,他更是不确定,江一航最后是不是想到了可以解救他们的方法,又或者说,江一航是否真的会救他们于危难。
张启升看起来倒是比李智淡定许多,他将雪茄放在烟灰缸里,伸了个懒腰,靠在了柔软的皮质沙发里,然后又悠然地闭上了眼睛。
“张爷。”李智唤了张启升一声,男人却不为所动。
门外,陆朝谈已经过来了,守在门口的人很快就让出了一条道,让陆朝谈进去。
随着门缓缓的被推开,陆朝谈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张启升和李智的面前。
“陆朝谈,你这个狗东西尽会做一些背信弃义的事情,现如今,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你。”李智阴冷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陆朝谈,陆朝谈却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智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你之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更谈不上什么信义,试问对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我怎么就会背信弃义了?又或是智哥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一点?”
“你……”闻言,李智颤抖着手指指着陆朝谈,一副想要把陆朝谈生吞活剥的样子。
“陆朝谈,原来你是故意把你老婆送走,想着要来送我们一程了?”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张启升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右手上的南红珠子也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而不断地转动着。
“是啊。”陆朝谈直言不讳,“我和两位认识的时间也不算太短,深知两位做事的风格,倘若我今天不先动手为强,若是出了这金凤会所的大门,必然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与其如此,我倒不如舍命搏一搏。”
“好个舍命搏一搏啊!”张启升忽然大笑了起来,“陆朝谈,你小子的性格和为人我本是极为喜欢的,只可惜不为我所用,那么我只能毫不留情地毁掉了。可惜啊,可惜啊……”张启升说着忽然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朝谈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如今的张启升有些奇怪。
他向来是个杀伐果断的老狐狸,怎么临死之前却忽然变成了个欲言又止的话唠了?莫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救兵?
陆朝谈很快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精光,已经不想和张启升再继续废话下去了。
“张爷,死到临头,再谈什么可惜都无济于事了,小辈不才,就先送您上路了。”陆朝谈说完,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但是身后的人竟然都没有动作。
陆朝谈的心底大叫不好,不过面上依然淡定自若,他朝着身后飞速看了一眼,果然,那些原本还守在门口,蓄势待发的下属们,此时已经被另一拨人控制住了,张启升的帮手还是及时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