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陆朝谈。
“你怎么过来了,都不好好休息一下?”虽然荣静宁很想见到对面的男人,但他的身体安康对于她而言更加重要。
“我没事。”陆朝谈淡淡笑了笑,眼里的微光一闪一闪,“静宁,我可以进去吗?”
荣静宁一愣,她微微让了让身子,腾出一片空间让陆朝谈进去。
荣静宁将门关上,也随着陆朝谈走进了房间里。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就不想和我说些什么?”陆朝谈忽然回过头来,紧锁着荣静宁的眼睛,那眼神让荣静宁一时慌了神,但她并没有转移视线,而是回视着陆朝谈的眼神。
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荣静宁怎么会不知道陆朝谈对自己的心意?那时候她便决定原谅陆朝谈,给他一个向自己解释的机会。
荣静宁笑了起来,她没有提今天的事,而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婚了,我的父亲为了权势,为了自己未来的康庄大道,狠心地抛弃了他的妻子和女儿,我和母亲相依为命,那时候生活很艰难,看着母亲一天打几份工,受尽欺凌,我总是会恨我的父亲。我恨他的狠心抛弃,恨他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爱他的女人。同时我的心里也种植了一个观念,那就是男人都不可靠,凡事只能靠自己。”说到这里荣静宁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经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后来我便立志成为一个警察,保护母亲的同时也可以让自己更坚强。只是还没等我考入警校,我的母亲就因为劳累过度病死了。”
“静宁……”陆朝谈看着她,眼神幽深难辨。
荣静宁打断了他,她苦笑了一声继续说:“哎,我多么不想和任何人提起这段经历,但是现在,我很想告诉你,让你知道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只是有些事就像我心里的一个死结,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想让我身边的人为我担心。我没想到我这样的性格会让你感到心累。”
“静宁对不起,我之前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陆朝谈伸手紧紧握住荣静宁的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的愧疚。
“朝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真的有问题。”荣静宁回握着陆朝谈的手,她的眼里写满了坦诚,“就像这次,我明明很想向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却死活不愿意开口,甚至连一个给你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你判了死刑。你愿意原谅我这无厘头的倔强吗?”
陆朝谈被荣静宁最后一句话逗笑了,他伸出手来揉了揉荣静宁的头发,她的头发很软,带着他熟悉的温度,他忍不住低下头来,轻轻吻了吻荣静宁的发心。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又何来原谅不原谅?无论什么时候,就算无数对你不利的证据摆在我的面前,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就无条件地相信你。”陆朝谈说着,荣静宁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腰,将头埋进陆朝谈的胸膛里,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