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凝着水滴的火红花瓣,俊美的脸像是随时能冒出白色的寒气,他推着轮椅离开了病房,还空出一只手“顺便”带上了门。
声音冷漠的吩咐道,“把花扔了。”
何言有些畏惧,呐呐的看着华榕。
他毕竟是华榕的助理。
华榕冷淡的嗤笑,“江总,你想控制我也就罢了,怎么连我助理的也想控制?你怎么不推翻我们的党跟政府,重建封建制度当皇帝去呢。”
江云深没跟她耍这个嘴皮子,长臂伸过去夺过了何言还单臂抱着的玫瑰,对准了目标甩手用力一抛,鲜艳欲滴的花束轰然而准确的落尽了垃圾篓中。
华榕看了眼,轻飘飘的淡声道,“何言,你回头再买一束送过来吧的。”
“华榕,你非要挑衅我是么?”身后男人的声音是沉沉的冷郁。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呢,江总。”
“为了膈应我不惜跟个绑架过你的男人调情,你不嫌恶心吗?”
华榕回过头,一脸诧异的样子,“我都沦落到要跟杀人犯的小伙伴同床共枕了,绑架犯能算什么啊,何况人家是我货真价实的救命恩人,有什么好恶心的?他要是都能让我恶心,你怎么没把我给恶心死啊。”
她的语气起先是真的难以理解一般,但越是多说一个字,下一个字眼里讽刺嘲弄的味道就更加浓厚逼人,像是藏在薄薄的棉花里的无数根针。
一针一针的,密密麻麻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