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呼吸一窒。
她有种感觉,这男人真的能干得出来。
她缓缓的吐出呼吸,冷漠的道,“江云深,我这个人打出生开始就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滋味,太习惯有钱的生活所以钱本身已经给我带不来什么满足感了,你要是非逼得我的生活连点乐子都没有,我也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男人的瞳孔微微缩起,又笑了出来,玩味般的咀嚼着最后几个字,“鱼死网破,你想怎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现在忍着你,是因为你是个变态是个疯子,我不乐意为你陪上我的人生,我就当我老公死了,我虽然谈过很多很多的恋爱,但也不是没爱情就觉得了无生趣了,生活里多的是乐子可以找呢,你要是逼得让我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那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你要当我死了?”
华榕对着天花板嗤笑了下,然后轻轻柔柔的道,“我嫁的那个男人,可不就是死了吗?”
江云深自上而下的,静静沉沉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又微微的笑着,“那你想他么?”
想他么?
“也许吧,“她答得很轻巧,像是漫不经心甚至不以为意,“毕竟也给过我许多甜蜜愉悦的时光,尤其跟现在这水深火热到令人厌烦的生活比起来,很令人回味,不过,假的就是假的,不值得怀念。”
“行,”他又辗转的亲着她的脸,淡淡哑哑的道,“忘了最好,反正以后也只有我了。”
华榕毫无波澜,漠然的道,“你要是不想离婚,那就最好跟我相安无事。”
“可是我要的,并不是什么相安无事,”男人的唇亲着她的嘴角,又擦过她的脸颊,低低笑着,一字一字的道,“我要的是,跟从前一样。”
她的眼皮跳了下,跟从前一样四个字实在让她觉得好笑,然后她就真的了乐不可支的笑了出来,“跟从前一样?江云深,我万能的江总,我就不说从我们摊牌的那天起,从我知道你骗了我三年的那刻起,我究竟还能不能对你残留一点点感情……”
“我们之前都轮不到来谈论这个问题,因为我爱的,爱过的那个人就不是你,那就是个面具,是一个被精心伪造出来的人物,你觉得我能做到对我爱的男人跟不爱的男人一样对待?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她原本只是被禁锢住的手腕开始发疼。
是骨头被生生的捏疼了。
江云深眼睛里的情绪开始不断的起伏变化,他似乎想说什么,喉结几度的上下翻滚,但最后什么都没说,连眸底也归于暗色的寂静。
他淡淡的道,“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也不管你怎么看我……你也犯不着好像我把你逼到绝境了一样,你想拍片子一样可以继续拍,你的那些朋友也半个都没有少,我要的就只是维持原状……”
“你从来没拍的东西现在还是不准拍,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工作强度,现在也照旧,不要妄想可以借着这些理由跟我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