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穿的还是昨晚的那件黑色毛衣,海藻般浓密的卷发用发圈随时扎在了脑后,两侧有几缕龙须般的碎发垂下,呈现出一种随性的淡淡冷艳。
她错开了他的眼睛,语气像是公事公办,“让你受伤,我很抱歉。”
江云深看着她的脸,低沉沙哑,似笑非笑的问,“你对于给自己老公下药,陷害他跟另一个女人上一床,伪造出轨的证据以方便在离婚的时候分到更多的财产,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是么。”
“我为什么要抱歉?”
华榕道,“我给你下药,你三年前就给我下过了,你当初算是迷一奸或者诱一奸了,我也不过是还给你,我表姐美丽动人,又对你痴心一片,这种一夜情的艳遇你并没有什么好亏的,你自己说的。”
“至于离婚,你骗我的那些我都不说了,我华榕要的东西你给不起,我有什么理由要让我大好的人生消耗在你的身上?”
“至于财产,那我就更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了,我曾经给你的,我答应给你的,都已经仁至义尽,你霸着我的人跟我的东西不肯松手,那我就只好自己想办法拿,手段虽然不光彩,但跟你比不过是半斤八两,我有什么需要抱歉的吗?”
江云深看着她,“你想象着我跟你表姐在床上滚的时候,不会觉得难受吗?”
华榕别了下脸,视线从一处落到另一处。
她想象?
她没有去想象过,因为她从不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