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吃早饭,其实双方都是象征性的随便吃了点东西。
李幕遮是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吃饭,而于从恩显然是要在晚辈面前保持钦差的风范,吃得也少。
于佑年看到李幕遮他们就隐隐地有些不自在,心绪有些不宁。
沐堂堂和宁小鱼两人的胃口本来就小,吃的东西也不多。
真正不受环境、不受情绪所影响的人只有汤够和汤不够,他们的胃口仍旧好得惊人,他们对食物是绝对尊敬的。
饭后,于从恩便把李幕遮他们几人请到了书房。
于从恩:“听下人说昨晚贤侄玩去秦淮河那边游玩了?”
李幕遮听到这话还没什么反应,于佑年却有些怀疑他爹是不是在借机敲打他,脸色显得更差了。
“于老怎么知道我们去了秦淮河了。”
李幕遮奇怪的问道。
于从恩:“第一次去完秦淮河回来的年轻人,都是那般兴奋难眠的。”
李幕遮有些抱歉地说道:“看来是昨晚吵到于老休息了。”
于从恩:“无妨,人老了,睡得本来就浅。”
李幕遮道:“其实是昨天在飞云阁被人设了局,差点回不来了。”
于从恩:“是那些人吧。”
李幕遮:“于老又是怎么知道的?”
于从恩:“那些人日夜派人监视我这钦差行辕,不管什么人在这里进出,他们都会很快就知道的。你与他们有旧怨,做个局给你们些许教训也正常,不过放心,有老夫在这里,你们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李幕遮知道于从恩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于从恩坐镇这里,宁王那边就不敢太过分。
“多谢于老照顾。”
于从恩道:“你们来金陵也是为了帮老夫调查赈灾粮调包案,应该是老夫感谢你们才对。”
李幕遮不无担心道:“现在钦差行辕都有人盯着,我们还能去查案吗?”
于从恩道:“你大可以去查,不用有所顾忌。”
汤够忍不住说道:“我们来金陵的意图,好像大家都知道了,那还能查出什么来?”
顾青瓷:“就怕他们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毁灭干净了,我们想调查都没有方向。”
汤不够:“或者再设个陷阱,诱导我们踏进去。”
宁小鱼:“那些人里有不少高手,我们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于从恩听着李幕遮他们的提担忧和抱怨,不禁笑着说道:“你们这副口气,倒像是认定了这案子就是他们做的。”
李幕遮也不想兜圈子,直接说道:“我相信于老应该也知道是他们做的,只是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到粮食在哪儿。”
于从恩念及己身的处境,不由得笑着说道:“果然年轻人无所畏惧,这般话也就你敢说。”
李幕遮:“年轻时若畏首畏尾,那还算什么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