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笨,倒怪起本候来了?”男人语气幽幽道。
“……”玖月一噎,“属下不敢……”
他哪敢怪侯爷啊!
侯爷说他笨……他竟无话反驳。
似乎真是挺笨的……竟没能早点察觉到其中究竟。
打趣完了玖月之后,白子墨深谙的眸光,又放在了桌上的信纸上,敛下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玖月也顺势往桌上看了一眼,虽然他没看清信纸上写了什么,大概只瞟见上面有字,“侯爷,出什么事了吗?”
问这话时,玖月多了一丝严谨。
看侯爷的脸色,似乎有些沉重?
那信上说了些什么?又是谁的信?
“镇南王这两日会出现在京师,你盯着点。”白子墨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就要凝重很多。
“镇南王?”倒是玖月,听闻镇南王三个字的时候,又是眼神一闪,“镇南王来京师做什么?陛下那儿,并未收回神昭镇南王出使的国书……”
玖月说着,就没了声音。
看侯爷的表情,想必出使的国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
神昭镇南王来京师,必然是要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出使天凤方才算正理。
可听侯爷方才的意思,镇南王这两日便会出现在京师……
也就是说,镇南王是单独行动的?并未与使团一起出使?
“侯爷放心,属下定会盯紧。”玖月也知道,镇南王前来,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自然是要盯紧了。
“下去吧。”白子墨一摆手。
“侯爷……还有一事。”可玖月似乎还有话要说。
白子墨眼皮子一抬,还有事?
“侯爷,刚才没来得及说,底下的兄弟说,来找许诗琪的人,像是那日在朔城行刺侯爷的灾民。”玖月皱眉道。
灾民?刺客还差不多!
那日侯爷刚到朔城,便遇到灾民行刺。
当时看那灾民可怜,便饶了他一命。
现在看来,当时的预感是对的。
根本就不是什么灾民行刺,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许诗琪,藏得还挺深啊。
“玖月,你没发觉你越来越呆了?”白子墨眼神深谙。
“……”这话听的玖月小心肝儿一颤,“属下知错!”
怪他,重要的事没放在前面说。
只是底下的暗卫兄弟似乎也没看清那刺客的脸,只是说依稀看着有些像,不敢百分百的确定……
所以他才迟疑了一下才说。
那日行刺的灾民,脸被污垢所遮,所以兄弟们一时没认出也正常。
“下去。”白子墨给了玖月一个斜眼。
“是。”然后玖月麻溜的就退了下去。
入夜后,侯府点上了灯火。
白子墨却在回房的时候,在门外止住了脚步。
望着房间里的烛火,男人几不可见的微微蹙眉。
其实那封信上面,并不是镇南王的消息。
而是有关他女人的事。
是药琅临走之前给他留下的。
虽然不想承竹颜的情。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欠了竹颜一个大人情。
雪樱子麽……
男人若有所思的敛眸。
“侯爷,回来了怎么不进来?站在外面做什么?”就在男人低眉间,裴卿卿从里面给男人开了门。
裴卿卿开门的时候,男人的手不露痕迹的往后一藏。
男人手里,捏着一张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