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谙凛冽的眸光,似笑非笑的瞧着赵全书。
虽说赵全书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说的不错,但眼神儿,却还是不敢和白子墨对视,显然是心虚。
赵全书手心里的汗一大把,都可以就这么洗把手了,心里更是打鼓,七上八下的。
因为赵全书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碾压白子墨!
说到底,还得靠乾帝做主!
似乎这出戏比自己预料中的要精彩许多,听的乾帝不由得眉头一挑,但语气嘛,却故作沉重,“侯爷,赵大人所言可属实啊?”
之前那一问,白子墨不是承认的很直接吗?
这回呢?白子墨可还会承认?
若是认,这目无法纪,肆意妄为之罪,可就少不了的。
乾帝一副等着白子墨回话的姿态,但以他这么多年对白子墨的了解,这点事儿根本就撼动不了白子墨。
所以乾帝不像赵全书,期待着让白子墨认罪伏法!
因为乾帝很清楚,凭这点伎俩,就想碾压白子墨,无异于异想天开。
不过赵全书既然求到他面前来了,把事情闹到了朝堂上,不管怎么说,能压压白子墨的锐气也是好的。
乾帝意味深长的打量着白子墨,但白子墨本人,连眼神都没跳一下,这男人就像在看一出小丑跳梁戏一样,冷峻的嘴角上扬,带着丝丝若有似无的讥讽,“陛下,赵大人此回所言,无一字是真,颠倒黑白,看来赵大人应该受伤的地方,是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男人轻飘飘的字里行间,都是威胁。
断指算是轻的了,他就应该废了赵全书的那张嘴,看他该怎么颠倒黑白?
男人说的不急不躁,却叫赵全书一阵心惊,冷汗都冒出来了。
看戏的众位大臣们,也都是一阵一阵的唏嘘……
没想到背后还是这么一出!
尤其是赵全书,哪里还能淡定得了?心虚的不行,却还要咬着牙,指着白子墨吼道,“战北侯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便目无法纪,藐视君王,你,你该当何罪!”
不得不说,赵全书这话吼的好!
至少在乾帝面前,吼的好,将乾帝心里的一杆秤拉的往自己这边偏了过来。
乾帝最痛恨的,就是白子墨藐视君王!藐视他!
“侯爷,你二人各执一词,究竟谁所言是真,谁所言是假?你说赵大人颠倒黑白,可有证据啊?”即便不去看,也能听出乾帝的语气冷凉了三分。
说话凉幽幽的。
谁真谁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白子墨藐视君王!
可谓是揭了乾帝的伤疤。
人家赵全书,好歹有一身的伤作为证据,烧毁的府邸也是证据。
白子墨呢?说赵全书颠倒黑白,有证据吗?!
赵全书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白子墨空口白牙的,怕是不足以服众!
重要的是,乾帝要打压白子墨,要在白子墨面前,找回自己的面儿!找回自己作为君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