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急的都快哭了,进追着慕溪凤,拦嘛又拦不住,“公主……您不能进去啊!陛下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见呀!”
乾帝在里面,都听见了吵闹声。
吵的他一阵心烦气躁,“都在吵什么?给朕滚出去!”
他当然听见了,来吵的人,是他以往的宝贝女儿慕溪凤。
但他现在心烦的很,就算是公主,惹烦了他,也照罚不误!
乾帝就算用吼的,让她们滚出去,可慕溪凤非但没滚出去,还滚进来了!
慕溪凤一进来,就正儿八经的给乾帝跪下了,又正儿八经的磕了个头,然后再正儿八经的说道,“父皇,儿臣有要紧事要禀告父皇!惊扰了父皇,儿臣自知有罪,求父皇恕罪,但也求父皇听一听儿臣说的!”
“你还知道自己有罪?朕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乾帝心烦不假,不高兴也不假,所以即便是对慕溪凤,也没什么好脸色!
慕溪凤就是被他宠的太没规矩,太放肆了!
连他的寝宫都敢闯!
乾帝动怒,吓的太监们跪了一地,一个个的头都不敢抬。
就算是慕溪凤,若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但事已至此,来都来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博一博了!
于是慕溪凤虔诚的磕头认错道,“父皇,只要父皇听听儿臣说的,儿臣甘愿受罚!”
“父皇若是不听听儿臣要说的,父皇会后悔的!”最后,慕溪凤还硬着头皮咬牙笃定了一句。
不听她要说的,肯定会后悔的!
虽说父皇判处裴震的,是贪赃枉法的死罪,可她知道,父皇真正生气的,是那副画!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副画上画的是谁?!
她曾听母后说起过,当年臻妃背叛了父皇,所以父皇才一直记恨裴家。
而臻妃这个名字,成了宫中的禁忌,谁都不敢提。
以至于,许多人都渐渐淡忘了臻妃。
当年的臻妃,便是如今裴震的妹妹。
父皇是在迁怒于裴家。
可乾帝是什么人?他是君父!既是一国之君,也是慕溪凤的父亲,岂容慕溪凤来揣测他?
还说他会后悔?
乾帝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你简直是放肆,是朕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你马上给朕滚出去!”
眼看乾帝发怒了,慕溪凤也急了,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道,“父皇,儿臣要说的,是与当年的臻妃娘娘有关!父皇也不想听吗?!”
“你说什么?”慕溪凤的话,毫无疑问是触到了乾帝的逆鳞,瞪直了眼睛,冲着慕溪凤怒吼道,“你再给朕说一遍?!”
她竟敢……竟敢提臻妃?
乾帝一声怒吼,不可否认,慕溪凤心肝儿都抖了三抖,雷霆之怒,是连她都承受不起的。
慕溪凤感觉自己双手都在发抖,她怕,怕父皇一怒之下,她就活不成了。
可还是那句话,事已至此,已经逼到了这个份儿上,哪里还有退路?
裴震就在殿外侯着,她已经将裴震私自带出了大牢,这就已经是重罪了。
要死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想着,慕溪凤咬着牙,挺直了腰杆儿说话,“父皇,儿臣知道,臻妃娘娘是父皇的禁忌,可儿臣知道了一个重大的消息,事关臻妃娘娘,恳请父皇容禀!”
慕溪凤说的诚诚恳恳,乾帝震怒之余,却也有些狐疑的理智,情绪激动的指着慕溪凤,“好!你说,你知道什么?!若说不出来,休怪朕不念父女亲情!”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臻妃。
那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提一次,就扎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