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武玲被他这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惊讶地问。
她这时候人在南鹏,她干爹在随江,可不是那么容易安排的。再说了,张文定这个话讲得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她就算启动关系安排,总也要知道个来龙去脉吧。
“我和云丫头都受了伤,很重。”张文定说着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忍不住又呻吟了一下,这才继续道,“我还顶得住,不过,师父要是来慢了,云丫头就要废了。”
“到底怎么回事?”武玲听得更加糊涂了,带着焦急的语气追问道,“你怎么跑京城去了?”
“啊,我没力气说话了,让黄老师和你讲吧。”张文定说着就侧了一下头望向黄欣黛。
黄欣黛便接过话头,带着哭腔简单说了一下今天事情的经过,连她和武云要结婚这样的情况都直说了。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她觉得是她害了武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这时候,如果武玲能够痛骂她一顿,她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瞎胡闹!”武玲恨恨地吐出三个字,便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又打了个电话过来,加了句话,“你照顾好他们,我马上安排!”
这个电话一结束,服务员就送了药和纱布、绷带、夹板这些东西过来了。黄欣黛接过这些东西,武云就走到了张文定身边。
“要不,先把我绑起来吧。”张文定这时候倒是怕了起来,他能够受得住手臂自然摆动时所带来的疼痛,可却没有把握能够受得了接骨时的那种疼痛。
最主要的是,自然摆动的时候疼了就疼了,不需要注意什么,可接骨的时候,他如果疼得乱动,那骨就接不上啊。
刚开始还好说,现在经过了给武云疗伤时候的摆动,谁知道那骨折的地方是不是又有些骨头粉碎了?
武云没好气地说道:“怎么绑?你忍着点,就这么弄吧,我手法还可以,挺快的。”
张文定忍不住就呻吟了一声,暗叹命苦。
……
武玲虽然人在南鹏,但真要动用了关系,调架飞机从石盘送个人去京城还是能够办到的。这个事情,走民航系统自然太慢了,好在武家在军方的影响力相当大,武大小姐亲自出马,还是能够收到预期的效果的。
当然了,这个事情,她肯定是要先通知四哥一声的。
毕竟,事涉武云,而且还跟家里扯上了关系,不管四哥的身份方不方便出面帮他女儿,至少也要让他有个准备。
武贤齐接到武玲的电话,沉默了几秒,才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你马上回京,这边我安排。”
武玲还有点不放心,又强调了一遍:“必须要快,云丫头他们有独家的运气法门,必须要干爹去才行。”
武贤齐道:“嗯。”
通话结束,武贤齐随手就把手上的电话砸到了墙上,出了这种事情,家里教训丫头他没意见,教训到这种程度他也无话可说,但家里居然没一个人通知他!
欺人太甚!
武云在浴池里散坐调息,伤势渐渐压住了,但周天搬运极不顺畅。
张文定的手臂已经接好,并没有搞几次,所以没费多少时间。他是真的忍住了疼,武云的手法也是真的不错,若是她没有受伤的话,恐怕速度会更快。
给武云疗伤的时候张文定没有喊过,让武云接骨的时候张文定也没叫过,但现在,张文定却不停地哼着,脸上表情无比痛苦,仿佛手臂刚刚骨折似的。
黄欣黛一会儿到浴室里看武云一眼,却不敢打扰她,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陪着张文定说话。
张文定这时候疼得睡不着,有个人说话也可以分散一点注意力,黄欣黛则是要多问一些关于武云伤势的细节问题,问题问完之后,她也要靠着聊天来缓解心里的焦急。
所以,二人倒还挺有话题可聊的,但都不往沉重的话题上扯,生怕一说到沉重的话题会加重心理负担。
听张文定越哼越难受,黄欣黛就忍不住道:“要不,我叫个医生过来,给你打针麻药。”
张文定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不用。想当年,啊,关二爷刮骨疗伤都没打麻药,我这个,算个什么呀。”
黄欣黛道:“你还真敢比。”
张文定道:“这有什么不敢比啊,关二爷义薄云天,我今天表现也不差吧?”
黄欣黛道:“那是,你今天表现得不错,值得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