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楚忍不住动了动唇角,“王爷,你……”
男人素来俊美清隽的面容覆上了一层轻轻的薄笑,节骨分明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缓缓的亲昵的抚,摸着。
“平日里见你倒是挺聪明的,为什么一到这种事情上,你就格外的迟钝,嗯?”
郁唯楚的呼吸一窒,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寒墨夜深寂的不透光的眸内终是涌起了一丝一缕的情绪,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她潋滟的唇角,低低的道,“看来,你还是懂的……”
郁唯楚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了自己衣袍的下摆,眸底的慌乱不止一星半点,就像昨晚,他吻她扯她衣物,她眸中的怒火昂扬一般,近乎是溢满了一双眼睛。
她颤抖着声线,却是尽量稳住了情绪,“王爷,你……你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已经神志不清,我……我帮你去喊曲漓……”
他稳稳当当的扣住了她的手。
郁唯楚慌得想要转身,他眼疾手快的直接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紧紧的围困在了空间狭小的桌子旁。
男人浓烈的气息重重的压了下来,郁唯楚整一个头皮发麻,终于还是要大口的喘息了下,才勉强能顺畅的呼吸。
她看着他,一个劲的哆嗦,“你,你分明就是和曲漓……有奸,情的,我都见过……好几次了……”
寒墨夜慢慢的眯起一双眼。
他漫不经心的俯下身,薄唇碾压着他娇嫩的唇瓣,随后慢慢的退开,轻描淡写的反问,“像这样的奸情么,你见过,嗯?”
郁唯楚脸上的表情彻底的破裂,纤细白皙的手指无意识的死揪着他垂下来的衣袍,胸口起起伏伏,没有说话。
或者说,她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男人穿着黑色的外袍,一派的霸气与狂妄,却又十分的内敛,薄唇噙着温和柔意的笑。
他缓缓的俯下身子,凉薄的唇角覆上他肖想已久的红唇,那抹温热的触感覆上来,郁唯楚却像是炸毛了一般,猛地推开了男人的身子――落荒而逃。
寒墨夜被推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侧首看去,女人娇小的身子已经夺门而出。
……
郁唯楚刚刚只顾着装睡去了,也不知道落苏住在哪里。
转念一想,落苏是寒墨夜的人,就算她躲到了落苏的身边,就凭落苏那愚忠的心,二话不说就会把她交给寒墨夜。
她慌得很,一股劲的到处乱闯,农舍虽然是农舍,但九曲十八弯,院子分分合合,她又记不住路线,愣是转来转去,也没法跑出农舍。
曲神医闲着无事,摸着手里的长剑,在亭子里十分闲情逸致的赏着秋色。
郁唯楚一刻钟之内在他面前经过了不下十回。
他就是看都看累了,没想到郁唯楚还没跑累。
唇角溢出一声嗤笑,曲神医收好长剑,懒懒的倚在墙上,等着郁唯楚那笨蛋再次跑过。
果不其然,他远远的就瞧见郁唯楚摇晃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气的跑着。
等挨近了边,她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鸡腿一样,两眼闪闪发光。
她跑到他的跟前,一边喘息一边问他。
“我终于……看见一个活人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农舍的大门在哪啊?”
曲神医打量了她几秒,而后才笑着问道。
“你这做贼了还是怎么了,跑的那么欢快?”
郁唯楚摇摇头,很用力的摆着手,“不是我,不是我的问题,是王爷……”
一说到王爷,曲神医的脸色立即严肃下来,“王爷怎么了,又犯病了么?”
可是没理由啊。
寒墨夜早上就已经犯病了。
而他已经取了郁唯楚的血喂给了他喝。
现在应该与常人无异才对……
“岂止是犯病,他简直……简直……”郁唯楚一张脸烧红一片,也不知是过量运动,还是羞得气的,“他简直丧心病狂――”
曲神医一头雾水。
“丧心……病狂?”
郁唯楚口干舌燥的吞了吞口水。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白嫩的指尖甚至还是忍不住的发颤。
“不是我说他,眼光都长哪去了,我是他能喜欢上的人么,我长的比一般女人都矮,还挫,随随便便一个路人都比我好看,他他他,他竟然看上了一个最丑的,放弃了一大片美女,你说说,他是不是丧心病狂?!”
曲神医的神色一下子敛了起来,眉头狠狠一拧。
“王爷他,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