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四起,狼烟滚滚。
城门外敌军十辆云梯车和一辆攻城车,已经进入了弩箭的射程之内,后面紧随着的三千高举大盾,如鱼鳞甲片一般的敌军,也步步逼近,其形势恍如黑色海潮般席卷而来。
“将军,贼军将要进入我军弩箭射程范围之内!”
“命令弩兵和床弩部队一起放箭!”
“喏!”
一声令下,城墙上的二千手提神臂弩的弩兵和二十几台床弩部队朝正在不断朝城墙靠近的敌军,一起放出弩箭。
万箭齐发,漫天箭雨,有粗有细,空中的无数箭矢狂飞,密集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朝着城下的敌军直落而下。
二十多台床弩发射出巨大的弩箭一枪三剑弩箭,落在城下三千敌军犹如鱼鳞般的大盾上,轰然就是一大片破裂而开,敌军组成的鱼鳞盾,瞬间被粉碎。
紧随其后的无数如雨点般的箭雨,把城下的敌军纷纷射倒在地,瞬间城外哀嚎遍野,鲜血满地。
“啊!……”
“哇……!”
城下的贼军乱成了一团,嘶喊惨叫声动人心弦。
攻城车被大型床弩的巨大弩箭给击毁了,贼军的云梯车也已毁了七八辆,一边手举盾牌,正在推动剩余三辆云梯车的敌军,一边奋力的把云梯车往城墙上推进。
箭雨太过猛烈,贼军一个个都被射成了马蜂窝,有幸不死的敌军也纷纷作鸟兽散,掉头就往回跑,可是没跑两三步,就被又一大波弩箭给射成了筛子,倒在了血泊与尘土中。
“冲!刀盾兵给老子冲!后退者统统死罪,都给老子冲!”
擎天神沈刚看到如此场景,心中又惊又怒,他高举手中马槊,对左翼的五千刀盾兵大喊道。
“这……”敌军的五千刀盾兵接到命令,一个个面面相觑,人人脸上有迟疑的神色。
“怎么?你们竟敢不听本将军的将令?!”沈刚见手下的兵士,人人面显迟疑的神色,他顿时暴跳如雷,催马上前,挥动手中的马槊,一下子把一个刀盾兵的头颅给削了去,顿时鲜血汩汩冒出。
那无头的尸体在地上转了两转,便栽倒在地上。
“喏!”
士兵们看到如此情景,人人都是瞳孔为之一缩,心中大骇,觉得沈刚太也残酷,心中不免对沈刚其人又惧怕又恼恨。
但是军令不得不听,只能举着手中的盾牌,硬着头皮,往前挺进。
可这五千刀盾兵,刚进入弩箭的射程范围之内,我军城墙的床弩手和弩兵已经装填完毕,就等他们了。
“咻咻咻……!”
沈刚的刀盾兵手中的是小圆盾,怎能挡住密集的箭雨,况且在密集的箭雨中还夹杂着巨大的床弩弩箭,其破坏力是极为恐怖的。
又是一波夹杂着恐怖的床弩弩箭的漫天箭雨,铺天盖地的洒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片片的哀嚎,和大片的敌人在栽倒在地。
贼兵的尸骨和旌旗在金陵城下堆了满地,血水汇聚成河。
在我军的弩兵和床弩手的猛烈射击下,贼兵的士气也随之往下跌。
“杀!……”
正在这时,突然从贼军的身后密林中,杀出了二万多名我军兵士,喊杀声震耳欲聋。
杀声震天,响彻云霄,冲在前面的叶辰离带领的三千多名骑兵,紧跟着的是一万五千名长戈兵,刀盾兵,和两千名弓箭手,如狼似虎般的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把敌军围在中间,局势顷刻间翻转了。
“啊!不好,中了敌军的埋伏,快撤!……”
沈刚即便先前再高傲,此刻也慌了起来,吓得脸色苍白,手忙脚乱的指挥着手下的兵士做着抵抗。
叶辰离带着三千多骑兵,身后扬起大片尘土,如雄狮般从贼军中横冲直撞,纵横驰骋,手中的银枪如梨花绽放般,把贼军的片甲不留。
“将军,西边有条缺口,咱们快从那处缺口突围吧!”在沈刚左边的部将看到西边有个缺口,便对沈刚喊道。
“……好,咱们就从西边突围!”
沈刚此刻狼狈至极,灰头土脸的,头盔也掉在地上,散乱着头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带着手下的两个部将和几百名亲卫便朝西边的那处缺口骑马逃去。
他哪知道,其实叶辰离是故意给他留了一个缺口,就是以防沈刚的军队看没有退路后,会做困兽斗,反而会背水一战,奋力厮杀。如果给敌人留一条逃生之路的话,敌军就会瞬间丧失战斗力,只顾逃跑,不顾其他,这是叶辰离从孙子兵法上学到的。
苏平安自从当上定远将军后,也是每日苦读兵书,对兵法之道从一个小白也有了些许了解,不然怎能掌控手下的五千多名兵士呢。
“杀啊!杀杀杀,别让贼兵跑了!……”
“啊!!”
“嘶!”
谁知道沈刚从西边逃跑,西边却早已经挖好了数条深长的陷马坑,敌军连人带马掉了陷马坑,陷马坑里立着一根根尖锐的尖竹,瞬间就把沈刚和他的部将亲卫们刺成筛子。
沈刚和他的部将亲卫们,只顾急着逃跑,不曾想西面这条逃生的缺口,会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敌军见他们的将军沈刚死了,像一下子没了主梁骨一般,士气更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个个吓的面色苍白,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知所错起来。
苏平安站在城楼上高喊道:“你们的主将已死,只要放下手中的兵器乖乖投降,本将军可免尔等一死!”
声音虽然不高,却传进了贼军每个人的耳中,敌军听到还有一条活路之后,纷纷把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举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