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离早见识过苏平安的诗词,他虽然曾参加过殿试,中过榜眼,其作出诗词也是在苏平安面前自愧不如。
他心里从一开始听到那首少年行,便对苏平安怀着一股崇敬,因此才与苏平安这个身无官职之人结拜为兄弟。
毫无疑问,苏平安赢了,李师师自然还是理所应当的陪在苏平安身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叶辰离喝了几壶上好的女儿红,也有些微醉了,对苏平安道:“兄长,你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时辰不早了,我们谈正事吧。”
苏平安又和叶辰离对饮了一杯,便直言道:“好,其实这件事就是关于师师小姐的,师师小姐已然存够了赎身钱,只是那柳妈妈不肯,因此为兄想请你出面解决此事。”
叶辰离点头道:“……哦,兄长此事好办,就交给小弟了。”
李师师喜不自胜,连忙站起身来,对叶辰离,施了一礼,“妾身谢过叶将军。”
“不必。”叶辰离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回了一句,便朝楼下走去。
这时,李师师的贴身丫头苏锦儿提着一个粉色丝绸包着的包裹,来到了三楼。
“小姐,您要锦儿为你准备的东西锦儿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师师一点头,和苏锦儿一起回到阁房。
隔房内,梳妆台上点燃着一盏烛灯。
李师师坐在梳妆台旁边的一把软椅上,望着风尘仆仆,刚从外面回来的苏锦儿,“锦儿,我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吗?”
“嗯,小姐,您就放心吧,锦儿办事小心谨慎着呢。”苏锦儿在烛光下,轻轻一笑道。
没一会,楼下传来了一道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叫声,柳妈妈便苦着脸,踩着楼梯楼梯来到了三楼。
“哎呦,……女儿,你好狠的心啊,妈妈我养你六七年,你说走就走,还让叶将军差点把我这飘香楼给封了,你既然要走,妈妈也不留你,这是你的卖身契,你拿出十八万两赎身钱来。”
柳妈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紧皱着眉头,手上拿着一张发黄的纸张,上面隐隐黑色的墨迹和红色手印,一副只要李师师拿出银子来,便马上把卖身契交给李师师的模样。
“妈妈稍等,女儿这便进屋把十八万两银票拿来。”
李师师在前两天把存在银号的银子都换成了银票,手上的金银首饰,屋里存放的珍器古玩,金银首饰也都一概换成了银票,才堪堪兑出来十五万两子。
加上做了一次当铺转卖的中间人,怀着愧疚和自责,从苏平安手里赚的三万两银子才够十八万两。
拿着这十八两银票交给柳妈妈时,柳妈妈还仔细的看了看,才一手交银票一手交卖身契。
柳妈妈还盯着笑容满面的李师师,嘟囔道:“女儿啊,你要是在外面混不下去,记得回飘香阁啊,飘香阁永远都是女儿你的家啊。”
李师师把卖身契撕成粉碎,眼角隐隐带着一丝泪光,仰了仰头,走到苏平安身前,一侧身道:“放心吧,从今天起,我李师师就算是饿死,也不回飘香楼了,便不劳柳妈妈您挂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