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宁嫣可不背,当场怼回去,“分明是有病不去看,想捞一个重病不下火线的劳模称号,只顾自己的私利,却不想想单位的领导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张家父子确实够自私的,容不下别人。
“不知情的以为运输队领导过度严苛,拼命的压榨和剥削工人呢。”
领导们的脸色都变了,老张的行为确实不妥当,必须严厉阻止。
小张都傻眼了,从来没见过这么会狡辩的人。
老张暗叫一声不好,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道,“我没病,我……是被你气的。”
宁嫣看着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子,真当她好欺负?
她轻笑一声,“我说什么了?难道你承认自己是女表子?”
老张整个人都炸毛了,出奇的愤怒,“你……你才是……”
宁嫣拂了拂发丝,漫不经心的开口,“友情提醒,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我记在小本本上,随时都可以用诽谤的名义告你,现场的人都能作证。”
老张气的浑身直哆嗦,五内俱焚,眼眶通红,哇的一声哭了。
我却,哭了,居然气哭了!
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哭的像个三岁的小娃娃。
所有人目瞪口呆,说哭就哭,这老脸都不要了?
宁嫣看着这一场闹剧,微微摇头,“老而不死是为贼。”
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哭声一顿,老脸彻底崩了,莫名的喜感。
“扑哧。”有人笑了。
宁嫣一转头,就见宁英杰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嘴角微勾,“大堂哥,你别怕,要是他们父子给你穿小鞋,你就学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的越大越好,让全横山县人民都知道,对待极品,就要更极品。”
匆匆闻讯赶来的宁英杰:……
他妹的战斗力太强了,根本不用他帮忙。
宁嫣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去,“大堂哥,帮我去搬东西,咱回家。”
“好勒。”宁英杰给她当了三个月的助教,条件反射性的听她的话。
哇塞,她哪来这么多东西?
但他没有多问,默默当搬运工。
他忽然想起一事,“小嫣,我想去一趟供销社。”
“行。”宁嫣也正有此意,有车子护送,那她再去买点装备。
供销社永远人满为患,吵吵嚷嚷,喧哗而又热闹,挤的水泄不通。
大家抢着买东西,营业员再冷淡的态度也打消不了他们的购物热情。
兄妹俩费力的挤进人群,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宁英杰客客气气的开口,“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要一盒蛤蜊油,一根红头绳。”
营业员不耐烦极了,“为人民服务,一毛。”
等宁英杰欢欢喜喜付了钱,拿到买到东西,宁嫣走上前,“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我要两盒雪花膏,两盒蛤蜊油,三米深蓝色的布料,两包大前门,两双43码的棉鞋,一包水果糖……”
她念了一堆,打算把手头的票都用光。
营业员眉头紧皱,“停停,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念的我头疼,统统没有货。”
宁嫣明明看到了货架上的东西,这营业员够任性的。
另一个营业员忽然快步走过来,“有有有,宁老师,我帮你拿。”
宁嫣一眼就认了她,笑眯眯的打招呼,“你是陈海文的姐姐,海燕姐姐吧,我们见过一面的。”
陈海文是机械厂的职工,也是她的学生。
陈海燕喜笑颜开,“对对,你的记忆真好,是我。”
“我家海文脑子笨,别人都学会了他还没有学会,是你耐心的替他补课,让他跟上了进度,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
在这三个月内,宁嫣办了一件大事,跟机械厂领导商量了一下,订了一条规矩,每个月月底考试,看大家学的怎么样。
前三的工人将记档,重点培养,有好的职位优先考虑。
这不,机械厂的学习气围特别好,都在不要命的学习,没时间搞事情了。
宁嫣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非常有耐心,有问必答,从不收人家的好处,广结善缘。
所以,不光机械厂上上下下对她印象好,他们的家人对她也有好感。
家人的家人,朋友的朋友,就这样宁嫣靠这种方式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脉圈。
“应该的,这是我的本份。”
同事好奇的问道,“哪个宁老师?”
陈海燕笑道,“你连她都不认识?她是机械厂的宁老师。”
同事怔住了,就是那个很有名的机械专家?可没人告诉她,是个小姑娘啊,还是个长的挺好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