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闻鸦在这。
只见闻鸦静静地站在他前方不远处的方向,他身形颀长,面容一如既往的苍白而冷淡,薄薄的唇紧抿成了一片。
闻鸦安静的站在那,眼帘低垂,在周围的这群ba和omega里,他高大的身形看着极为的凸显且瞩目。
不知道为何,闻鸦的这幅模样,在荆抑言的眼中,竟有种莫名可怜的意味。
见到闻鸦,荆抑言怔了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鸦发qing时失去理智的模样过于的深入人心,在见到闻鸦后,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上几步,同闻鸦拉开距离。
荆抑言忍住想要后退的念头,走上前,礼貌的同闻鸦点了个头,说了声殿下下午好,然后便准备安静的离开。
他十分识相。
除了和闻鸦是同桌之外,他和闻鸦再无其他的关系。
所以。
并没有好到能过去同闻鸦叙旧,热情的聊天的程度。
看到荆抑言的身影,闻鸦的双眸骤然一亮。
但他眼眸才亮,在看到对方接下来的举动之后,他的两眼顿时又暗淡了下来。
闻鸦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牵住某人的手腕,但他突然想起某人并不太喜欢和人肢体接触的这件事,于是只好硬生生的缩回了手,然后出声去叫某人的名字。
荆抑言。
荆抑言停下脚步,回头。
闻鸦的声音像是浸在湿漉漉的水中,有些喑哑和委屈。
闻鸦:我这么多天没来学校,你就不想我吗。
他诧异回头。
荆抑言:嗯?
看着对方脸上颇为诧异和莫名的神情,闻鸦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和某人的关系实际上连朋友都不算。
连朋友都不算,说什么想念,荒谬绝伦。
闻鸦眼帘低垂,脸上刻着深刻的黯淡和沉默。
复而再次抬眼,恍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他默然道:不,没什么,你听错了。
闻鸦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沉稳冷淡,带着王室一贯的矜贵和疏离。
但声音却显然比以往要艰涩了些。
荆抑言没多想,哦了声。
闻鸦掩去眼底的黯淡神色,刻意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冷淡神色,问:上周六我不在学校,没法给你上课,你有没有自己自学。
荆抑言点头。
他道:上周六虽然殿下不在,不过我都在寝室自己找资料自己预习了,这几天历史教授提的问题我都回答的上来了,很少再错过,所以应该不会再连累殿下罚抄了。
闻鸦:嗯,很好。
荆抑言:所以
闻鸦:嗯?
所以?
闻鸦莫名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荆抑言淡淡道:等月考结束,我应该就不需要再麻烦殿下特地来给我上课了。
闻鸦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他几乎是下意识否认:没有麻烦。
荆抑言啊了一声,像是有些诧异。
他诧异了一瞬,然后下意识道:殿下平日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都浪费在我身上了实在是不妥
闻鸦迅速打断。
闻鸦:没什么不妥的。
荆抑言仍是说:我还是觉得太麻烦殿下了,而且我自学的也都差不多了,所以就没必要再麻烦殿下
所以。闻鸦的声音很低,如果不是他的嘴唇在动,几乎没人能知道声音出自何处,我现在没有用处了,你就不需要我了吗。
荆抑言哑然,望着闻鸦,表情有些发蒙。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内容,今天有点事情要忙,明天再尽量多更点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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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天桥底下看大戏 9瓶;将里木、就是爱你啊 5瓶;阿九 4瓶;
第43章
荆抑言完全心知闻鸦并不喜欢他, 当初来给他上课,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被他牵连罚抄的缘故。
现在教授提问,他已经基本都能答对, 不会再牵连他了,理所当然,也就没必要再麻烦他继续来给他上课。
在荆抑言的眼中, 这是无比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现在听着闻鸦嘴里的话,怎么有种像是他是一个无情的负心汉,把他用完就扔。
联想到此, 荆抑言眼神怪异。
忽然间,荆抑言又想起了前些日子,段西昭在车上和他说过的话。
那时段西昭在车内问,有没有觉得闻鸦最近怪怪的。
的确怪怪的。
而且越来越不对劲了。
荆抑言迟疑片刻,而后道:殿下您最近好像有些怪怪的。
荆抑言话出,像是没料到居然会得到这个回答,闻鸦的两眼一时间不由得略显茫然。
他猝不及防,脑子里一片空白。
闻鸦紧皱着眉,像是反问, 又像是低声自问道:我最近有些怪怪的?
荆抑言:嗯。
闻鸦喃喃般的, 下意识追问,哪里怪怪的?
他表情认真, 哪里都很奇怪。
闻鸦没了声音。
他回忆了下他刚才的对话和举动。
似乎的确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但闻鸦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闻鸦的声音卡顿了一会,他抿了抿唇, 紧锁着眉头,像是试图把自己从偏离的轨道中给掰正回来。
他隐忍下黯淡和不知道从何处来的黯然神伤,强行跳过刚才的话题, 板起脸,故作冷硬的问:上个周一,我去校医室的那日,我知道你也在。
不知道闻鸦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荆抑言有些疑惑地点了个头。
闻鸦问:我在失去理智后,有没有做过什么?
荆抑言怔愣了下。
荆抑言:殿下忘了?
闻鸦:嗯。
他哦了声,心想着反正也都已经过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回:没发生什么。
闻鸦的声音微微的滞凝了一瞬。
闻鸦:没发生什么吗。
荆抑言:嗯。
虽然闻鸦并没有失控之后的记忆,但是在脑中偶尔闪回的画面中,明显在告诉他,当时在他失控之后,并不是没发生什么。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于荆抑言的性子,闻鸦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他不想说,就算他再如何的追问也没有任何用处。
在他失控之后,当时在场的只有他和沈苓珑,沈苓珑前几天早已退学,不在学校,那么唯一知道在他失控后发生过什么的人,只剩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