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贺眠眠闷声道,“今日宫中不?是应该有中秋宴会吗?”
虽然身在普济寺,但是每日都会有人送信给太后,贺眠眠自然也能看,是以知道今日皇宫里要举办宴会。
“暴雨才过不?久,不?宜大办,一切从简,朕早早地?便来了?。”萧越与她解释两句便道,“眠眠,朕好累。”
从宫中到普济寺,骑马最快也得一个时辰,还要爬山,还得躲过侍卫,这一路肯定惊险。
贺眠眠连忙让他坐下,为?他倒了?杯热茶。
“你饿不?饿?”贺眠眠担忧道,“这里还有几块月饼,你垫一垫。”
萧越摇摇头,拉她坐在膝上,忍不?住道:“让朕好好看看你。”
在寺庙中不?问俗事,每日作息也规律,她的皮肤更加细腻,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光,眼睛大而亮,不?染尘埃,是最纯净的双眸,脸上有浅浅的红晕,嘴唇……
他吻上去,浅浅地?吮.吸着,和以前?一样甜。
只是这种?缱绻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吻急促又?热烈,这十日未见的思念全都包含着这个吻里。
贺眠眠还有些不?好意思,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他们却在这里亲吻,她总觉得有菩萨看着,有些不?敢动,但是也没躲,任他亲吻。
片刻后她便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回应他,舌尖相触的一瞬,他们一同颤栗起来。
萧越将她拥的更紧,原本正常的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双手也开?始不?规矩,在她的后背与脖颈上点着火,最后碰到腰间,酥麻感攀着脊骨往上升,贺眠眠一怔,连忙推开?他。
萧越没收回手,埋在她颈间喘息。
“普济寺的斋饭好吃吗?”他声音低哑,响在她耳边,手在她的腰间流连。
贺眠眠羞红了?脸,尽量一本正经地?回答:“好吃。”
“怪不?得手感这么好,”萧越忍不?住叹道,“朕真想……”
贺眠眠捂住他的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求地?望着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萧越吻了?吻她的手,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动作便控制不?住了?,便与她说起了?正事:“陈若白派人送了?信过来,有一封是给你的。”
给她的?贺眠眠一怔,见了?信上的字迹才明白过来,是爹爹写的。
她目光一亮,迫不?及待地?拆开?,越看神色越凝重。
“怎么了??”萧越见她神色不?对,便将她手里的信拿过来看了?看。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些让她放宽心的话?,唯有最后一句话?……
“绣心镇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你,眠眠,这是你的归宿。”
贺眠眠喃喃念出声。
她记得这句话?,当初她入选进宫时,爹爹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这句。
原本她还有些失落,以为?爹爹想让她进宫为?妃光宗耀祖,可是她说了?很多遍,一点都不?想进宫,爹爹却没在意,催促她坐上进宫的马车。
为?此她还偷偷难过了?许久,今日再见到这句话?,她便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难道爹爹早就知道她会进宫为?妃吗?
她将此事说给萧越听,果不?其然,萧越的神情也开?始凝重。
许久他才开?口:“眠眠,你爹爹说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神情?”
贺眠眠仔细回想了?一番,不?确定道:“似乎是欣慰的,像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灯火如豆,微微摇曳着,萧越的神情慢慢变得捉摸不?透。
萧越皱眉道:“你爹爹是贪慕虚荣之?人还是心肠极硬之?人?”
做皇帝妃子固然好,但是日后极有可能回不?了?家,此时不?应该哭一场吗?怎么她的爹爹如此淡然?除了?贪慕虚荣和心肠极硬,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没想到贺眠眠立即否认:“当然不?是!爹爹对我很好的。”
接着她举了?几个例子,若不?是萧越打断她,她都要滔滔不?绝了?。
不?过从她的言语中来看,确实对她极好,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可是为?什么要进宫的时候却像是变了?个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也不?清。
越来越没有头绪,萧越捏了?捏眉心,眼见着快要到子时了?,他们的时间都浪费了?,便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道:“睡吧。”
“啊?你睡哪?”贺眠眠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他不?是该回去了?吗?
萧越要气笑了?,他捏捏她的脸道:“自然是睡在这里。”
奔波了?几个时辰,难道就为?了?见她半个时辰吗?
贺眠眠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虽然是担心他,但是还是很气怎么办。
萧越索性不?再说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送入床榻。
贺眠眠刚要惊呼,转瞬又?想起太后娘娘就在对面,连忙捂住嘴。
“真乖,”萧越轻笑,将她放入床榻中,他站起身道,“朕去洗把脸。”
真要睡在这里啊……贺眠眠看着他的背影,担忧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