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轻浑身一震,按住她:“你!”
宁姝抬起头:“口水,治病,帮你舔。”前两天段先生腰伤发作替自己扎针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手,就是这样做的,所以肯定没错。
她声音这样干净,不含一点杂念,澄澈得像一湾可以见底的溪水,她是几岁孩童的心性,可她的身体却早已长大,如同树梢上正在悄悄凝结,等待成熟的石榴果,就连轻轻喷在他颈侧的呼吸,都故意搔在心尖的羽毛。
夏侯轻手背紧绷出一道道青筋,鬓间沁出一点点忍耐的薄汗,他抬起手想要将面前的她拉开,可是手已抬到半空,终是放下。
因为,舍不得,舍不得。
浴池里漂浮的花瓣打着旋儿,散发着淡却勾人的香,四面雕漏的窗纹里跃进一缕又一缕明媚温热的光,中间隔着的那层薄薄的纱幕随风轻轻舞动着,一下轻,一下重,最后包在一处全部裹进那层纱幕里,两道身影起起伏伏,终于黏在了一起。
门缝里,悄悄盯着的几双眼睛看得津津有味,暗自窃喜。
红绯捂嘴笑:“呵呵呵。”
歙砚:“哎哎哎?”
徽墨:“哇哇哇!”
天问:“啧啧啧!”
子归眼中隐隐泪花。
九思板着脸,将一串人无情拎走。
徽墨被捏住脖子,吃痛道:“呀呀呀,轻点,再让我看看吧。最近遭遇这么多坏事,难得看到宁大小姐跟世子爷这样甜蜜,你们别说啊,宁大小姐心智虽然倒退了,没想到更会逃我家世子爷开心了,嘻嘻嘻。”
徽墨正笑得牙不见眼,就见一直沉默的萧长平低着头,默默转身走了。他赶紧住嘴,跟歙砚他们摆摆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