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腰酸腿麻,一时站不稳身,急急地攀住什么,此时才发现,此刻一手攀着的竟是夏侯轻的肩膀,另一手抓在他的腰带上,整个上半身紧紧贴在他胸前。
不余纹丝距离。
她微热的脸颊,几乎可以数出他胸膛中沉稳的心跳。
短暂的愕然,紧接着就是尴尬。
难言的尴尬,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慌张。
她立刻手忙脚乱地收回手,扶在面前厚重的屏风上站稳身形,然后歉意地朝他笑笑,想说:“实在不好意思,小女一时不慎唐突了殿下。”
又想说:“小女不是故意的,是殿下您自己的错。”
还想调侃:“殿下,我看这两位对您都痴情如许,出身不低,长相也都貌美如花,您随便选哪位都不出错。”
可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将指尖在屏风上雕刻的吉祥纹饰上按了按,她别过头去,继续去看前殿的事态变化。
她身旁,夏侯轻亦是无声,静默如常地听着前面的声音,许久后,抬起手在自己刚才那处被宁姝攀过的肩膀上,拂了拂,然后又捏了一下,像捏住了一朵悄然落在他肩上的花。
屏风后无声发生的事,前殿一无所知。
萧长平与齐握瑜仍在斗嘴,直到曹后听不下去,皱紧了眉。
一旁,毓老王轻轻咳了一声,朝皇后微笑道:“娘娘,您看这些孩子到底就是孩子,几句话就斗起了嘴来,真真是活泼可爱。这样吧,今日既都来了,若是再走反倒引人非议,不若都留下,至于南平王世子选谁,都凭各自气运了。齐妃娘娘,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