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本就不舒服,又一下子说了大量的话,少女甜润的嗓音此刻显得些微暗哑,让人听了也不由干渴起来。
夏侯轻伸手准备去端起刚才自己放在案上的那杯茶水,忽然发现它移了位置,而且里面的水,空了。
他细微地皱了下眉,拇指在杯口按了按,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
但那份不自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动声色地将杯子移到一边,他沉声道:“下一次三皇子府‘该死人’的日期是哪一日?”
宁姝心算了一下,道:“应该就是这两日,这几日我会安排人轮流在三皇子府外守着,看看能不能逮到什么马脚。不过,就怕凤凰台的事爆出来,三皇子府所有忌惮而暂时收敛。那就全凭运气了。”
夏侯轻:“你之前说,念奴失踪前把一个家传的镯子押在鸨母那里,可以在上面再下些功夫,兴许可找到些蛛丝马迹。”
宁姝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且之前春娘央托过我,我也该给她一个交代。”
戴好帷帽,宁姝携徽墨告退,准备再去一次揽月湖。
“慢着。”
身后的人声音传来,打断她离开的动作。
宁姝诧异地回头望他,想他还有什么事要说,却见他掌心忽然丢了个玉色的小瓷盒来。她一把接住:“嗯?”
夏侯轻状似平淡道:“这是活血散瘀的药膏,拿去用。”
摸了摸掌心的瓷盒,不是太冰,似乎还带着他掌心的余温。宁姝挑了下眉,勾唇道:“这算是世子殿下昨日掐我脖子的赔礼么?”嘿,难得冷若冰霜的世子殿下也有愧疚的时候?
夏侯轻抿了下唇,似觉得殿内气息有些滞塞,他伸出指尖掀开珠帘一角,对着窗外皱着眉冷漠道:“你想多了,只是觉得你说话中气没之前足,听着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