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相公,得罪了。”
尸体身高七尺五寸,四肢修长,骨骼完好,只是尸身早就腐僵了,散发着浓浓恶臭。尸体上裹着的锦衣也烂了些许,一扯就破。皮肉呈黑紫色紧贴在骨头上,发丝全部脱落,曾经俊朗疏逸的脸孔也再难看出当年的风姿。
宁姝心道一声可惜,命连翘把银针拿过来,刺入口鼻,银针如常。再验颈部、脏腑,银针依然没有变黑。尸身上也没发现任何伤口。
“连翘,帮我把他翻过来。”
两人一起用力,将他翻过来仔细查看,结果相同。
“短刃。”
宁姝接过,剖开他的肚子,发现心肝脾肺肾无一完好,全都稀碎。
连翘倒抽一口气:“跟云公子一样!”
宁姝拧眉,自他头骨向下一寸寸检查过去,借着朦胧的月光,隐约看到他颈侧似乎有一块颜色更深的暗斑,看不出形状。宁姝正准备凑近仔细查看,忽然听到一阵动静,自远处来。
“连翘,快合棺藏起来。”
可那声音越来越近,速度很快,宁姝立即道:“来不及了,拿走几样陪葬品,我们躲起来。”
两人立刻收了所有工具,将齐怀瑾尸身整理好,躲到旁边浓密的槐树上噤声。
吱呀呀,均匀的车轮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透过浓密的树枝,宁姝看到一架马车停在不远处,车厢装饰很是奢华,车夫是个不到二十的少年,身量挺拔,长相清秀。只见他灵活地跃下马车,然后恭敬地转身,弯腰,朝马车里递出手臂:“爷,您慢些。”
一只手从马车里掀开车帘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