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学习,我跟着师傅老麻头又学了一肚子的知识。这一天的傍晚,我在小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上次受伤的事,让我心情极度不愉快,眼瞅着我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又有老麻头专门教我的鬼怪知识。我信心满满的下山了。
走在小路上,我一边检察着刚刚在老麻头那里顺出来的符箓,一边恨恨地想,这次看那只鬼死,还是老子滚球!
从小庙里下来,因为只是步行,我到那个男人的家中的时候,有些晚了。
虽然我下山的时候也不早就是。不过谁让我的对手是鬼呢,晚间出门才是我正常的工作时间嘛。
走着走着,我到了上次灰溜溜离开的男人家,离着那里不远的地方,正好有几人正在一棵树下纳凉,我本来是不在意的。只是越过他们,走了几步之后。
就听那几个老头老太太闲聊:“我说老王头,你说,那家也太倒倒霉了吧。”
“少提这事。我听我伴儿说,他家那是遇上精怪了。反正我是打算好了,明儿就带些行李往城里住去。省着天天在这里担惊受怕。”
“唉,还是你家好哇,好几个儿子,想住哪里都行。我就不行了,儿女是指望不上了。”
“你这老小子,不能在这里住,花几个钱往旁处租间房子就是。也没几个钱,你退体的老保难道还不够用吗?”
“这个……”
那老头迟疑地不说话了。我没有任何耽搁的往前走了几步,就到了上次来的那家,可是对方大门上的铁将军叫我愣在原处。
那家人搬走了?我往四周看了看,犹豫着走到了那些纳凉的老人面前。
“老大爷,那个黑油漆的人家,我前几次还来过他家,怎么现在他家搬走了?”
花白头发的老王头看了我一眼:“小伙子,你是他家什么人啊?”
“老大爷,您也看出来了吧。”
我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和手边的桃木剑,故意把包里的黄符露出一角,“他家上次请我过来。说是闹鬼嘛,我当时没做好准备,这不,前几天我回去寻我了师傅一趟,得了些真专,就匆匆忙忙的过来了。”
老王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恍然大悟,“我记得你,前几天你确实来过。不过这次他家是真用不着你了,因为那户人家早就不在了?”
我吃了一惊;“这么快就搬走了吗?我上次来的时候,没听那位大哥说要搬家啊。”
这时,一旁正听着我们说话的一个老太太插嘴了,“哪里是搬家啊,人早就死啦。前天的时候,公安早早就过来人了,听说是个什么极度凶残的犯罪分子做下的案子。听那小伙子说,屋子里的人,一男一女,都死了。而且呐,”
这老太太突然压低了声音,阴测测地道:“被挖了心呐!”
我激灵灵地打了寒战,“这个,”
一直跟我说话的那个老王头意外警觉起来:“喂,小伙子,那事不会是你干的吧,我就住在那间房子旁边,前些天你来的那会儿,我可是一晚上就没睡着觉,你那天晚上倒底干了什么?别说你小子和那屋主是朋友,这事我一个字也不信!”
我急了,我干什么的?夸张的拍了拍手中的桃木剑,“老大爷,您可别乱说话啊。咱们可是正经的好人,上次我过来,也是那家主人说他家闹鬼,不然我好端端的跑他家做客啊。”
“他家真是闹鬼?那花老太还真没猜错!”
“别听他乱说,人家警察不是说,是他杀吗?”
“这事还真不好说,虽然那家的男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可咱们也不能让这些线索白白跑掉,要不是我报个警吧。”
其中一人掏出了电话,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这些人自说自话,分明早就定了我的罪!
“我说老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上前拦了拦拿出电话的老太太,那老太太狠狠瞪了我一眼:“咋!人家公安局的可是说了,一条线索,给一百块钱呢。我挣点钱咋了。由其听老王头说,你小子在人家死前事是还接触过那屋主呢。咱们也不算给出假线索!”
我瞪着这个大妈,简直无言以对。愤愤不平地迈来大步,就想离开这个世非之地。没想到这些纳凉的老头子,老太太不干了。
“小伙子,你要是真与那户主无关,一会儿跟公安局的小伙子说几句实话也就算了。正好我们这帮子老家伙还能捞一百块钱的瓜果吃。”
“就是,小伙子,你要是无事,正经要跟公安的人好生说说,我们这帮子老头子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你好像是屋那里那死人最后接触的活人呢。”
我气得站在那里直喘粗气,对上这帮子不想讲理的老年人,一点儿招也没有。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远处来了几个警察。我瞪圆了眼睛,这些警察怎么来得这么快?根本不科学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