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符咒后,我转守为攻,不再千方百计躲避。我掏出符咒举到她面前,把面目伪装得比她更狠毒。
“如果你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我说。
看到符咒,她不再向前,整个人硬生生地站在了原地。
“你竟然玩这种小把戏。”她一脸无奈,眼神里透露着对我的憎恨。
看到她如此害怕,我悄悄松了口气。
她的牙齿露出一大半,散落的头发胡乱地糊在脸上,满脸凶相,刚才的女人味消失无遗。
“终于原形毕露了。”我心想。
趁我举着符咒不注意时,她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她悄悄向我靠近。我识破她的企图,连忙将符咒再次对着她。
“不要动,不然我就将符贴在你身上,让你痛苦万分。”我恶狠狠地说。她没办法,只好再次退缩。
“使这种小把戏算什么英雄。”她说。
我笑道:“跟你这种人不需要谈什么英雄,不学学你的无耻,我怎么对付你。”
她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正当我们两个进退两难时,她故意放缓语气:“诚生,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这样大发雷霆。”
我深知她的用意,没有为之动容,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确保她不会突击向前。
防备之余,我说:“死了这条心吧。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赶紧离开,而是死在我的符咒下。”
事虽至此,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处处提防,寻找突破的机会。
门外的冷风悄悄溜进柴房,包围着我的全身,使我感觉冷飕飕的。即使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她仍然直勾勾地站在那里,丝毫不为之动容。
“诚生,我是舅妈呀。”她试图突击我心里柔软的那部分。
我楞了一下,随即投入状态,坚定地说:“你是何方神圣我心知肚明,不用大费周折。就算你今天使尽所有歪门邪术,我也不会让你得逞地、得。”
“你不认识我了吗,”她皱着眉,两瓣嘴唇被挤出委屈的样子,“我是你的舅妈呀。害你被打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呀。”
说话之余,她又试着向我靠近,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我手中的符咒,生怕我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
我慢慢向后靠近,直到脊背摸到冷冰冰的墙壁,再无退后的余地。看到我进退两难,她兴奋不已,猛地向我扑来。
我灵机一动,将手中的符咒贴在了墙上,身体迅速下蹲。
如我之意,伴随着“嘭”的一声,她的头撞在了墙上,符咒在她额头上烫出一片红晕。我趁机抛开,从袋中掏出另一张符咒。
她捂住被烫伤的额头,嘴里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缓过来后,她显然十分生气,刚刚温柔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还直言不会放过我。
“小子,你死定了。”她说,“没有了符咒,看你往哪逃。”
说完,她大步向我扑来,直到我将早已准备好的符咒举起,她方才一个急刹车止住了脚步。
“不是要教训我吗?来呀。”有符在身的我故意挑衅她。
她气得满脸通红:“卑鄙,竟然如此提防我。”
“彼此彼此。”我说,得意洋洋。
知道我身上不止一道符后,她也不再主动进攻,而是乖乖站在原地,暗自纳闷。
“你哪来这些符咒?”她问道。
看她不解的样子,我反而觉得十分爽快。
“关你何事,”我说,“还来吗?”
听我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她气急败坏:“有本事把符拿开,我们公平对战。”
“哈哈哈,”我大笑,“鬼才相信你。刚刚你以强凌弱的时候怎么不说公平对战?现在说晚了。”
“不要偏离话题,”她吼道,“凭你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获得这些符咒。快说,是什么人在暗地里帮助你?”
随她怎么纳闷不理解,我仍然举着符咒慢慢向她靠近。她见状,立刻后退几步。
“你要干什么?”她问道。
我微微一笑,说道:“刚才我说过,你要么自己离开,要么死在我的符咒下。现在你不肯走,那我就必须履行我的第二个诺言。”
看我神情坚定,她被吓得不轻,慌忙退到窗边。
“我来咯。”我举起符吓唬她。
死马当做活马医,她嘴硬说道:“你以为区区符咒就能使我葬身吗?笑话。想你手中的这种符咒,最多让我受点轻伤。”
“那你大可试试。”我继续靠近她,把她逼得没有了退路。
看我不听骗,她也不再自讨没趣,开始东张西望寻找出口。
她猛地转身,看到了柴房破旧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