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风似的跑进我住的地方换了条裤子,又火急火燎的跑去柴房,从柴房的窗户爬了进去,再把窗户给关上。我双腿盘着坐在草堆上,伸手从袖子里把刚刚向婆婆要的符纸拿出来。把衣服半脱下来,把符纸贴在心口的位置。
本来是回家参加舅舅的婚礼,但是因为女鬼的缘故让舅舅误以为自己和舅妈有染,而自己却又不能告诉他舅妈被女鬼附身,所以才有这些奇怪的行为这样,以舅舅爱舅妈的缘故,肯定会弄出更大的风波,还有那个祁婆婆,竟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会呆在这小村里,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让人想不通。好像最近发生的是事似乎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围绕这村,还有自己。“唉!”
趁舅舅还没回来睡一觉,一直都在折腾还没好好睡一。在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好像自己和那个女鬼在哪见过,有过什么交集,梦里的情景换的太快了,在我想要更深的探究的时候,突然被舅舅叫醒了。
“小兔崽子,你做出这样的事,不好好反思,竟然还睡得像猪一样,赶快吃饭,不然你饿死了,我还要被村里的人说三道四。”
我抬眼看了一下舅舅,他一边恨不得掐死我,又一边怜惜我的样子,整张脸因为两种情绪而变得有些扭曲,看见舅舅这样痛苦,让我有苦难言,舅舅本来因为要当新郎官应该是高高兴兴的,但是现在却变成这样。
“舅舅,你打死我,我也没有和舅妈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发誓,我和舅妈同时出现在池塘,真的只是因为巧合。”我试图再解释昨晚的事情,但是舅舅明显听不进我说的话。
“你不用解释,说再多我只相信我看见的,如果你不是想对你舅妈图谋不轨,大半夜的你跑去池塘做什么,里面有黄金还是美女?”舅舅一脸愤恨的样子,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里面没有黄金,也没有美女,里面有女鬼而且舅妈还被女鬼附身了,所以才跑去池塘的,但是我不能这么说。我知道再多说也没有用,舅舅不会相信我,只有早点让这事结束,让舅妈脱离被女鬼附身,这样舅舅就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舅舅拿我没办法,只好就此作罢。
“若让我发现事情真如你舅妈所说,我绝不轻饶。”他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吓唬我的话。
舅舅走后,我努力把这件事所有的线索整理一遍,可就算是想破脑袋,还是一无所获。
罢了,反正我啥也没做,就算我解释不清楚种种现象,也没有人能因此定我的罪。
太阳渐渐下山,温热的余光从破旧的窗户射进柴房,可柴房还是充斥着一种阴冷之气,让我瑟瑟发抖。最后一道光线慢慢从房间爬开,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柴房被黑暗包围。
“有人吗?”我试着叫唤,渴望从天而降一位善心的天使将我救出。
悠悠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无人应答。
我强忍着浑身伤痛爬起,希望透过窗户看到一点光亮,让我颤抖的心得以平息。
窗外一片黑暗。
我不能忍受这种无边的寂寞夹杂着恐惧的感觉,只好破口大叫,让自己空洞的灵魂得到回声的陪伴,哪怕一直无人应答。
“放我出去!”我大呼,“放我出去!”
事实证明,这种傻气的方法毫无用处,只会徒增自己对未知世界的猜忌,然后变得越来越恐惧。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夜晚发出奇怪的声音反而会让人心跳加速,内腺分泌,神经越来越紧张。
“还是找光源要紧,哪怕只有一点点。”我想。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被关在这种破地方。”我不禁埋怨。
当我转身时,刚好看到锁紧的房门留有一丝空隙,不大显眼的光束透过缝隙射入屋内,直直地贴在地上,我顿时燃起火热的希望。
我踉踉跄跄地走到门边,然后趴在地上往缝隙外望去。
外面模糊的光洒得到处都是,虽不刺眼,但足以满足我此刻对光的欲望。
正在我摊在门边享受光照进来的气息时,一个黑影若有若无地闪现。我定睛一看,发现黑影的主人正是把我害成这样的舅妈。
她正朝柴房走来,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挡住了我的全部光亮。
“我去,她来干什么?”我心头一紧,觉得定没好事。
“诚生,我来了。”她的声音抚媚得令人发慌。
我觉得事情不简单,慢慢朝门后退离,心想有多远走多远,最好让她觉得我已经睡着了,不再打扰。
可就算她真的这样以为,她也没打算离开。我听到她拿出钥匙开门“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免十分抗拒。
当她推开们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我时,一种复杂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在夜晚的坏境中尤其显得阴森恐怖,使我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