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还没有出现怪事的时候,你是不是背回来一个重伤垂死的人?”雅俊顿了下,又补足了一句,“是从幽魂湖背回来的?”
“你咋个知道?”雅俊的第一句话就让村长一惊,但是随后又点头,“就是黄大师,当初我本来打算去那边扛点柴禾,哪知道在半山腰就看到水沟子里躺着一个人,当时吓得不轻,等走进一看,才知道是一个男人,也就是黄大师,我把看到他胸口还在微弱的跳动,还有气,就背了回来!”
“这么说,当时他很虚弱,可为什么,才背回来两天,他就完好无损了!”这点很不符合常规,毕竟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不可能在短短两天就变成一个正常人。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其实黄大师,在我背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眼神里都布满了疑惑。
“什么?”
这话,让雅俊面色一变。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眼神里都布满了疑惑。
“什么?死了?”
这话,让雅俊面色一变。如果死了,那后面还怎么解释清楚,再说,村长怎么会知道的。雅俊面色缓缓的沉了下来,最后锐利的盯着村长。
“的确是这个样子,咳咳……”村长说的有些急,喉咙突然传出的疼痛让他连连咳嗽,片刻之后又才抬起头对雅俊说,“当初明明是有呼吸的,可是我背回来后,他的脸就变了样子,死人皮肤一样的白,当时我就被吓到了,用手一试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气,当时我害怕呀,又不能让大家知道,不然被看到了,我怕踩了蛇尾巴,什么没落下,还被反咬一口,我就把门锁上,谁都不能进去,心里琢磨着等人少的时候再背到山沟子里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可怪事就发生了,我去睡觉,就发现枕头卷在哪里对我笑,我去切菜,就发现白菜也对我笑,我用刀削了很多块,可就是能看到变化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对我笑,不管我做什么,都感觉到是活的一样,后来我意识到这很有可能就是我锁的房间,那个死人在搞鬼,我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晚上连夜把他背到对面山沟子里,扔到没有去的地方,可是,等我打开门进去的时候,死了两天的黄大师不知道啥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就像牛眼睛一样鼓的大大的,当时我就麻了,还没等我有动作呢?黄大师又突然立了起来,我以为我活见鬼了,可是没过多久黄大师就开口说话了,而且只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感觉到啥怪事!”
“然后你就相信了他?”雅俊接了后面的话,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其实这件事,从那个时候,从自己和张敏没有来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了。
“黄大师是一个高人呐,会占卜,测字,知阴阳,懂八卦,村里人没少听他的话,他说明天下午三刻会下雨,那就一定会下,从来没错过!”“真的这么经验么,可是……?”雅俊顿了一会儿,说出了让村长震惊万分的话,“你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儿子?”
其实从得知上次遇到可邪,得知黄大师只不过是暗中那东西的傀儡,雅俊就联想到了周海林的死,反复的推测,雅俊最后把目标,放到了村长的身上。
虽然雅俊开始也很不相信,甚至不愿意去猜测,但是千丝万缕的推算,都和村长脱不了关系,因为能够在半夜把周海林带上山的,只有他的亲生父亲。
“你……”
村长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雅俊,这句话,就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让村长的脑袋,短时间陷入空白。
“为什么要这么做?”
雅俊很沉冷,语气平淡到可怕。
村长沉默很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叹道,“你知道海林娃的生辰八字吗?他天气是极阴,也是一个药罐子,就算不那么做,他也要在今年农历八月二十五走,而且会很痛苦,也不能摆脱极阴的命运,下辈子。还是一个短命相。我不能不管,当初黄大师曾说,二月十四是一个阴吉,要是想改变海林娃的命运,就必须在极阴的时候,午夜在古庙结束他的生命,然后将尸体用阴木摆放七天,再下葬入一个养尸地,他的灵魂就会完全的脱离极阴寒体,下辈子,定然可以做一个大富人家的公子……”
“都是黄大师对你说的么?”
雅俊冷笑,用一种憎恨带着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村长。
雅俊憎恨,因为他做不到那么绝狠,雅俊可怜村长,因为村长一直被利用了,殊不知,这一切,只是一场阴谋。和村长的话刚好相反。
正因为在古庙,哪里一定是存在了什么特别的能量,而极阴之体在午夜上吊而死,只会让悬念更加执拗,诞生成为恶灵,而周海林身上又被画了阴符,他的灵魂,不是不肯离开,而是离不开,加上阴棺的侵蚀,原本的灵魂已经被恶化,成为了一个很可怕的恶灵。
这一切,只是一场阴谋的开始,而村长,却堕落在这场阴谋中,用自己亲生骨肉,换取的灵魂交易。
这怪他的心狠手辣,还是爱子心切?
殊不知,村长所做的一切,却把周海林带进了一个永世不得翻身的罪恶地狱。就算用天竺经渡化,周海林也不可能回来了,从他灵魂被侵蚀的那一刻起,他连转世的唯一机会都没有了。
村长沉默,他在和雅俊对话里,他也隐隐的猜到有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了。但是他还不知道,他自己所做的一切,把自己的儿子,推到了一个无可救药的地步。
“挖坟,从新给你儿子一副新的阳棺,在用菩提经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