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
陈果面前的哈森，正好长在办公室的一大面书架前，深沉阴影覆盖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阴森、恐怖，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威胁性。
陈果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扬起甜美的笑容：“哈森……”
“闭嘴！”哈森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丝毫没有往日的柔情蜜意，要知道陈果的身材长相在他玩儿过的女人中都算不错，因此哈森也对她颇有几分上心。
可现在嘛。
“如果你活腻了，大可自己抱着石头跳海！别把我拉下水！”哈森声音森寒地警告她，手掌蠢蠢欲动，恨不得直接给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陈果在来之前就知道，哈森找她应该是为了姜锦衣服那事儿。
没错。
姜锦在剧组的衣服出了问题，是她干的。
原本这是与哈森手下的人商量好的整蛊手段，拍戏一半让那衣服来个四分五裂，也让摄像机跟现场男性们好好享受一下美色盛宴——预谋之际，陈果不无恶毒地想，你姜锦不是整天装得跟清纯圣女似的吗？要是这幅样子被传到媒体上，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硬着头皮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你那所谓的世家出身的丈夫，又会不会继续喜欢你？
抱着那么一丝报复成功的畅快的情绪，陈果是很期待开机第一天的到来。
谁知道！哈森却临时取消了这个决定！
陈果还曾打着电话去追问哈森为什么，哈森却根本没搭理她。
陈果气不过，觉得缜密的大好机会不应该就这样被放过。既然那几个原本准备好参与计谋的“专业”人士不在了，她就偷摸拿来事先准备好的衣服，选择亲自动手。
谁曾想，没有了“专业”人士的参与，陈果的陷害手段那叫一个漏洞百出，都还没接近姜锦，就已经先被谨慎的周易发现。
好在陈果也有一点小聪明，动手的时候避开了摄像头，这也是为什么周易没能第一时间查到始作俑者是她。
陈果本来就有些心虚，如今听到哈森提起了，更是狠狠抖了两下。
她知道瞒不过哈森，没有狡辩说不是自己干的，而是直接咬牙承认——
“没错，姜锦的衣服是我换的……可！那又怎么样？这个计划一开始不是先生你的主意吗？”
哈森不知道是被气笑，还是被逗笑的。
他怎么不知道，来往了这么些时日的女人，会这么愚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哈森睨了陈果一眼，不打算跟她多说自降格调：
“反正，现在是你得罪了姜锦小姐，也该你自己上门请罪。别的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圈子里面继续混下去的话。”
陈果很想有骨气地反驳，就算没了好莱坞，她也能回到华国。
但理智告诉她，哈森这样的好莱坞大佬实力强大，就算隔着大海，都能用一只手指头把她给碾死。
所以，她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