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子宁注意到,姜佩珍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同,不像以前那么明显地在意顾司夜的表情,又或者是露出失落的表情了,不过这也只是非常微小的变化,她也不敢肯定自己观察的到底对不对。
等到下班,自己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了,她看到姜佩珍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的迹象,又开始怀疑自己下午的推测可能是自我脑补了。
“那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
晚上陆放还是来了,来的时候还顺手在楼下带了一些水果上来。
何子宁一边接过水果一边问:“怎么忽然想起来买水果了?”
“路过的时候看到苹果不错,所以就想买一点。”
“原来男人也会冲动消费。”因为她本人不是很爱吃水果,所以家里也没有装水果的容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最后还是陆放看不下去了,自走到厨房从橱柜里翻出了一个玻璃大碗来。
何子宁看到都傻了,因为她自己都不太记得自己买过这么一个碗。
“你平常都不爱吃水果。”陆放也没有说教的意思,只是用叙述事实的口吻说道。
何子宁并不否认这一点,她说出了自己的一番理论,颇为振振有词:“因为吃水果很麻烦嘛,我也有吃香蕉橘子什么的,这种要削皮的水果实在是太麻烦了。你看削完苹果还要洗手,洗水果到,而苹果一氧化就变黄变黑不好看了,带皮吃又担心有农药,多麻烦啊,还是吃香蕉好。”
陆放拿起一个苹果问她:“那我削皮的话,你吃吗?”
“那当然吃啊!”何子宁想也不想地回答。
陆放笑了起来,“歪门邪说倒是挺多的。”说完就拿着水果刀转身去削苹果了。
何子宁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是驰名双标。”
第100章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呢?……
何子宁坐在沙发上, 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陆放刚削的苹果,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美极了。
陆放洗了个手坐到沙发上, 她习惯性的靠了过去, 将自己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陆放的手便落在了她的肩上, 时不时地抚摸一下,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最近忙不忙, 要不要考虑去旅游?”
“现在多冷,去哪儿玩啊?”
陆放笑了起来,回答说:“当然是去暖和的地方玩了,你上次不是说还没有去海边, 我们可以去海边度假。”
“我何止是没见过大海,我是压根就不会游泳!”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内陆城市,连江边都很少去, 更别提大海了。虽然她大学生活在海边的室友吐槽过生活在海边其实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浪漫,但是人嘛,总是会对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东西抱有美好幻想的。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陆放的话让何子宁有些心动,试想一下, 蓝天白云, 阳光沙滩吧,耳边是海鸥与海浪的声音,自己躺在沙滩椅上,时不时来上一口冰镇的果汁,一扭头就能看到陆放穿着泳装,躺在自己身边……
此情此景,如何让人不心动!
于是她立刻改口说:“嗯……我来考虑一下。”顾司夜回来了一段事情, 堆积的事情也完成得差不多了,离年底也还有一点时间,这个时候请假好像也不是不行,她唯一的顾虑可能就是老顾总之前说过年会给予她嘉奖的事情,所以她一直想着在年会之前都表现地好一些。
于是她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陆放想了想说:“我也是提议一下,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嗯,好。”随即何子宁想到陆放应该是挺喜欢旅游的,如果完全根据自己的想法来,对他未免太不公平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陆放:“你是不是很想出去玩呀?”
“倒也没有,只是觉得隔一段时间出去放松一下比较好。”
“这样的想法我以前没上班的时候也有,但是等真正工作之后,感觉自己既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最主要是没有那个资本。”一想到旅游会花掉大量的钱,她便会不自由自主地开始计算这些钱她得买多少东西,说到底就是格局小了,一共只挣这三瓜俩枣的,再花掉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偏偏我这人呢,又不愿意将就,既然打算出去玩,就痛痛快快的,如果再每一分钱上还要计较,那还不如不出去好了。”
“我明白,你不用考虑这些。”
“我是知道你肯定不在意这些啦。”何子宁忽然很严肃地对他说:“你要搞清楚哦,我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你的钱!”
陆放忍着笑意,点点头:“我知道。”
“所以你千万不要用金钱腐蚀我,我怕最后会对你有了依赖心理,一旦这样我就会变得不像我了,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等了。”
她和陆放能够如此平等的交流,一方面是因为双方的理解和包容,另一方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本身何子宁自身经济独立,是不需要依附陆放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徐紫文和傅寒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她不清楚,但是从目前能看到的状态的确是徐紫文的依靠于傅寒,一旦闹掰之后徐紫文就沦落到大马路上,唯一能帮到她的陆放也是傅寒的人脉。
“如果用钱就能让你一直在我身边,那我还这是求之不得,不过我很清楚,何子宁不是这样为了钱的人。”
何子宁乐得眯起了眼:“诶,这话说的我爱听。”
“如果你是这样的人,当初你早就答应傅少的要求了。”
“主要是我还没有做好被金主包养的准备吧,另外我也是比较诧异傅寒会看上我,实在是有点离谱。”何子宁摊摊手说,“不过有一说一,如果我要是徐紫文的话,我可不会现在得罪傅寒,起码也要忍气吞声呆两年,攒点钱出去当个小富婆。”
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一是在没钱没身份的情况下,傍金主无疑是比较稳妥的生存方式,另一方面就是近些年小说里常常流行这种金主文,也在潜移默化之间开始对读者的道德观有了一定的影响。
一说完她就看到陆放看她的眼神不太对,立刻纠正道:“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我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她也就是这么说说,卖笑这种事情她肯定是做不到的,还是卖苦力比较好。
“看来你不是没有想过?”
“哎呀,我就是开玩笑嘛。”何子宁干脆整个人都挂在陆放身上,故意撒娇卖痴地说:“我跟你开开玩笑都不行了吗嘛,你要这么上纲上线的话,以后我都不敢跟你说真心话了。我对傅寒没有兴趣,没有兴趣,绝对没有!”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还有说吗,当然是稳重可靠对我又好的陆放了呀。”何子宁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本人的原则,把陆放夸得天花烂坠,世间难寻的绝世好男人,再加上最后自己刻意勾引,极力献好下,这事情才算是过去了。
不过第二天,当她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时,看到精神奕奕,嘴角还挂着笑的陆放,忽然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个阴谋。对方好像是看准了她每次心虚愧疚,为了弥补错误就会毫无底线地顺从他,所以就故意上演了这么一出“我生气了”。
对方穿好衣服,看到何子宁还坐在床上发发呆,便提醒她:“还不起来?上班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