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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 2)

服务员迎着微笑过来问他有预约吗,在夏默报了虫网号之后被引到窗边的位置。

望多西的湖畔餐厅里,情侣只是一少部分,还有很多单身的雌虫雄虫,大部分是外地游客,慕名而来。

夏默自动忽略其他虫的目光,翻开菜单,嗯,鱼,管家说很好吃,要了,限定甜点,看起来就很好吃,来一点,这个菜,名字听起来也很好吃,来一点

勾勾画画,末了,把菜单交给服务员,麻烦了,就这些吧。

夏默转回头时,正好和一只黑发黑眼的雌虫四目相对,是他前面的桌子,对方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金丝框眼镜,瞅着他,有点呆呆的样子。

可能是黑发黑眼,让他颇有好感,也可能是那只雌虫太呆了,夏默的恶作剧基因突然发作,他很想调戏对方一下。

他朝对方眨了一个单眼wink,塞西尔一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低下了头。

夏默以他优秀的视力担保,他看到那只雌虫的耳朵红了,也太可爱了吧。

再想调戏他一下,那只雌虫不抬头了。

部长,你耳朵怎么红了?助手正想舀些汤,突然发现他家部长的耳朵通红,埋头吃饭。

没事,太热了,吃你的。部长冷冷丢下几个字,这会助手发现对方脸也红了。

什、什么情况?

是不是有情况?助手此刻的雷达敏锐的不像话,刚才部长好像抬头了,看谁了

他悄悄地回头,发现后面的桌子上坐着一只雄虫,在安静地吃饭。

吊灯的灯光照得他的轮廓柔和,穿着米白色的休闲装,金色的发丝,好像神的宠儿。

助手倒吸一口凉气,我的雌父呀,这也太好看了吧。

雄虫好像注意到他的目光了,刚要抬头,助手在夏默有所察觉时迅速转过去,又对上了塞西尔的目光。

看够了吗?杜勒斯。塞西尔皮笑肉不笑道,好看吗?

助手结巴道:好看看到塞西尔变黑的脸色,又改口道:不对,不好看、不好看!

塞西尔的脸更黑:不好看?

强烈的求生欲让助手明白,两个答案都不行。

不知道前面雌虫的惊心动魄,夏默喊来了服务员,您好,你们这里

嗯,好的,您放心。听到对方的要求,服务员心里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脸上仍然挂着和煦的微笑,我们会安排好的。

塞西尔的桌上已经上完了最后一盘菜,服务员却又过来。

先生您好,打扰了。服务员的手中拿着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碧绿的根茎上面还沾着新鲜的水珠,每一朵花瓣带着蓬勃的生机,是刚采撷的。

他弯下身把娇艳欲滴的玫瑰插入桌上的瓶中,对塞西尔道:是对面桌的先生送给您的,他想问问您今晚八点有约吗?望多西的大剧院八点上演的《烈日灼心》很好看,他想约您一起去看,届时他将在门口等您。

塞西尔的脸已经红透了,心脏一下又一下地在胸腔重重地跳动,他的思维飘飘忽忽的,不知道到哪了。

抬头,雄虫正微笑地望着他。

咔嚓是关于理智的那根弦断掉的声音。

助手在心里发出土拨鼠尖叫,我的雌父!这也太会了!族长,少爷脱单有望啊!

好像过了很久,但只有短短的一瞬,塞西尔勉强恢复些理智,服务员已经走远了,只有桌上的玫瑰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今天晚上,去,还是不去?

第5章

事实上,他已经有了答案。

匆匆吃完这顿饭,塞西尔一直在不经意间瞄一眼对面的雄虫,而真正在他对面的助手则是被忽略了彻底。

仿佛度日如年,塞西尔坐立不安,一看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小时,刚刚六点半。

离他们约定的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是不是得好好打扮一下?

他在研究所待了一天,早上为了处理所长的事情只洗了个澡,衣服是早就在酒店准备好的,延续以往的风格,黑白灰为主。

是不是太简单了?会不会老气,雄虫会嫌弃他吗?

之前雌父经常说他不讨雄虫喜欢,让他换换穿衣风格,说雄虫喜欢活泼一点的年轻的雌虫,他两个都不占。他是怎么说的来着?他嗤笑说,我才不想去讨那群雄虫的喜欢。

打脸来的如此快,越想越心慌。

吃饭吃了半截的杜勒斯被迫和他的部长一起回酒店搭衣服弄发型。

时间太赶了,塞西尔必须马不停蹄。

他从未对一只虫那么上心,他甚至不知道那只雄虫叫什么,几岁了,他是否家里已经有雌虫了。

仅仅是见了一面的雄虫。

夏默在餐厅待到七点,他吃饭很慢,一向喜欢细嚼慢咽,静静地品味食物的味道。

鱼肉确实好吃,入口即化,听服务员介绍是从前面的湖中捞出的,厨师处理的没有淡水鱼的腥味,鱼刺也被完整的剔除,是名副其实的招牌菜。

大剧院、中心酒店、还有湖畔餐厅,两两之间挨的并不远,都在望多西的中心地区。

八点开场的话剧,提前十五分钟入场,夏默到剧院门口时是七点十五分,塞西尔还没有来。

这家剧院是他雌父开的,父亲们在生前常常来这里欣赏话剧。

夏默在门口等了一会,月亮被乌云掩盖,天色很快阴沉,细细的雨丝落下,下雨了。

有工作人员出来给他送了把伞,让他进里面等。

不用了,夏默摇头道,在门口就行了,淋不到我。

他不确定那位雌虫会不会如约赶到,是不是有点冒犯了?突然邀请他去看话剧,雌虫会不会被吓到。

在餐厅时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来到虫族快三十年,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淡,偶尔在某个不经意间想起前世的一个片段,又恍惚的想,那些年真的存在吗?我作为一名中国人,在地球的25年,是否只是一场雄虫夏默做的一场梦?

梦醒了,梦里空空,现实也什么都没有。

虫族星球中黑发黑眸的虫很少,也不是没有,但他与赛西尔对视时,总觉得这个雌虫很可爱。

比其他的雌虫都可爱。

才会鬼迷心窍地喊来服务员,问他这里有没有玫瑰,或者其他的花都可以,帮他送给前面桌那个黑色大衣的先生,可以插在桌上的花瓶中,如果可以的话,再帮他带几句话。

塞西尔偶尔偷瞄的小动作他都知道,抬起头时可以看到雌虫一直红红的耳朵,在白皙的皮肤上晕染开的红与玫瑰花交相辉映,更可爱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路口驶过一辆黑车,停在他面前。

塞西尔从车上下来,问他:等很久了吗?

看得出来他精心打扮了一番,身材挺拔,穿着靓蓝色的外套,在其他虫身上穿了应该是灾难的衣服反而沉得他有几分朝气,像个少年。

没有,我也是刚到。夏默把雨伞往他那边倾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话剧,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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