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早就采访过了。”颜九成伸出手揽过顾觅清,打了个哈欠:“懒得去了。”
那瑞德的目光落到了顾觅清的脖子那,一看那深深的印记便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似乎依旧有些怀疑,目光有些游离。
“我弄下鞋带。”顾觅清蹲了下来。
瑞德眼睛闪烁了一下。
他看到了顾觅清胸口上方那一抹红。
随后,他眼底的怀疑瞬间少了大半。
“累……”颜九成再一次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惫,顾觅清弄好鞋带站起来后,揽住她的腰,朝着瑞德挥了挥手:“我们先下去,你也赶紧把。”
边下去,手慢慢下滑,在顾觅清的臀部摸了一把。
这一幕,让瑞德看到了眼里。
打明牌还是比较爽的,有问题的那几个人尽在掌握之中,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几人也万万想不到,看似平凡的颜九成居然有记忆人脸超强的能力。
董命一开始就漏了馅儿。
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董命更甚一筹的是,他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暴露了,这些人却没有发现。
“原来他是为了掩护,才亲我,我还以为……”顾觅清偷偷看了颜九成一眼,心想着,不由地心里有些郁闷。
还以为他是情不自禁呢,她想。
再美再傲的女人,也希望喜欢自己的男人为之冲动,为之失去理智。这跟男人征服一个女人截然不同。
男人渴望的是征服这个女人,占有她,得到她,从身体到内心。
而女人渴望的是,想要征服自己的这个男人被迷得神魂颠倒,失去理智。
上了车,顾觅清坐到了颜九成的旁边,虽然没说话,心里却有点儿郁闷,她摸着脖子那的吻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回到好的状态中。
真正的历练要开始了,儿女情长,放一边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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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车房的后面有一排平房,其中一间小房间里,睡着四个姑娘。
一眼看过去,Heidi最为亮眼。金黄色的头发披散下来,有些微微的卷曲,白色的皮肤如同公主一般,不得不说,在这个战区,虽然有些小雀斑,但像Heidi这样颜值的少女并不多。
她半卧在一个床板架起来的简易的床上,手里拿着皱皱巴巴的毛线在编织着。
“你一宿没睡啊。”睡在隔壁床铺的女孩儿转过头看着Heidi:“你干嘛把自己的衣服给拆了?编织什么呢?”
Heidi笑而不答,只是低头飞快地编织着。
“你就这么一件毛衣,现在是不冷,到了深秋,你没有毛衣会冻坏的,你干嘛拆了?”另一个女孩皱着眉头,看着Heidi。
“拆了,如果打另一件毛衣也就算了,怎么改成围巾了。围巾是可有可无的,毛衣是深秋必须的啊。”
Heidi依旧不说话,只是淡淡笑着,揉了揉一宿没睡红肿的眼睛,继续编织着。
“可惜,没有蓝色或黑色,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红色。”Heidi心想,将围巾举起来看了看,随后皱了皱眉头:“红色不够红,都褪色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这位她唯一一件毛衣,她妈妈留给她的,也是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Heidi毫不犹豫地拆了,她要打一条围巾,送给白天见过的那位年轻的记者,那位强悍地帮她杀了要i强ii暴她的坏人,还勇敢地进入暗访的记者。
英雄,总是会有美人爱的。
“他会嫌弃这个吗?”Heidi露出了自卑的神色。
英雄的确有美人爱,可Heidi并不会觉得自己是美人,她只是一个在战区苟延馋喘的底端人,一个苟活的难民。
一位连内衣都没有的洗刷厕所的女生。
而颜九成是记者,是光鲜亮丽,政府军会保护的记者,也是来这里采访后,注定会离开会到自己国家的记者。
是她踮起脚尖,都不敢仰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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